【重生之拯救父母爱情】9-11

【重生之拯救父母爱情】9-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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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9章：神秘的访客

　　「过去也许只是一个能够跋涉进入的峡谷，而未来是一座能够攀登的山峰」
　　　　　　　　　　　　　　　　　　　　　　　　　　　——电影：星际穿越

　　「我才是这条时间线的主角」「你是从哪里蹦出来的」赵国译并没有被这些
话困扰多久，毕竟光着下体抱着女人屁股喊出自己是位面之子，和「我是如来佛
的私生子，孙猴子当宠物养」「我和上帝他老人家拜过把子，给阎王点过烟」
「我，秦始皇，打钱」「我是沙特王储异父异母的亲兄弟」基本没区别，一般不
是疯子就是骗子，孙阳阳应该不算疯子，那就是在拿自己和程燕当傻子，显然赵
国译认为自己不是傻子，但是程燕似乎对孙阳阳霸气的宣示有了些许顾忌，毕竟
是生在红旗下长在红旗下接受了最纯粹唯物主义教育的一代人，这让熟悉2000年
代已经逐渐兴起的穿越概念的小赵同学不禁产生了一点智商的优越。

　　随后的几天，赵国译试图寻找一切机会来撕破孙阳阳那幼稚可笑至极连前世
初中生都要嗤之以鼻的愚昧谎言，连老爹赵卫红什么时候回家都没有在意，这倒
是让母亲程燕稍稍松了口气，毕竟两只年轻的野兽刚刚尝到了腥味，重生后身体
变得异常敏感，且确实有所顾忌的熟女如何能够抵挡。这下好了，赵国译执着于
查找所有细节，反复用合理性来试图撕烂刚刚达成同道中人的同伴的画皮。而孙
阳阳被盯得死死的，赵卫红消失两天也终于回家了，独处时间缩减到几乎没有的
情况下，也是激发了几分中二少年特有的倔强，见招拆招地和赵国译战了个痛快。

　　你说那女人勾引光头是系统故意安排接近机会达成父子共享成就，我还说老
子才是正主儿子，达成成就怎么看也比你早！这边来重生后敏感度加强明显是安
排的人物属性加点，给自己染指降低难度，那边回道尝到鲜的怎么排也是先排到
自己，喝四道汤就是位面之子了？下回合，托子鲜妻时间恰好，女人一是母性泛
滥，二是敏感不能自已，男孩清醒小直男凶猛乖巧蓄势待发，这边接上那沙发上
冲刺的又是谁来，只能靠言语威胁才能乘人之危的又是哪个！孙阳阳恼羞成怒
「老子高烧昏迷，苏醒后脑子里就有了系统！能看到所有人的好感度，还能加技
能点！娘的！你脑袋上那个好感度是绿的！负数！」赵国译更加不屑「总比想绿
还绿不着的好！再说，这套系统怕不是照着游戏厅做的吧，你小子家庭条件不赖，
勇者斗恶龙玩的挺早」。「系统给我点亮了创作技能，前几天全国中学生作文大
赛拿了一等奖！投到科幻世界杂志的稿子跟美国人的文章排在第一版！」「你那
是有个好爹，指不定找了几个语文老师帮你润色！崇洋媚外，没点子骨气！我呸！」
「老子这个月奖励点全加了魅力值！只要动动手指就能让女人高潮！」「咋没给
顺便拉拉条、磨磨皮，怎么着这个系统的模特参考是个武大郎？」「老子一点都
不矮！」孙阳阳有点崩溃，「嗯，还有很大成长空间」赵国译游刃有余，小样跟
互联网时代玩论坛的人比嘴炮，你还差得远！

　　「归根到底一句话，你小子给我变个兔子出来，变出来了我就信你，要不就
连当骗子都不够格」赵国译有点得意，一股智商上的优越感「就这还时间线主角？
猪脚还差不多」。这两天他一得空就反复复盘，解放区的天还是晴朗的天，苏联
解体刚过去没几年，天上没超人，地下没僵尸，山里没精灵，厕所没女鬼，人民
群众忙着搞生产做买卖，最大的超自然流言是河里那条老黑鱼被当成了龙王，据
说能当送子观音拜，灵得很，没多久赶上清理河道被人捞出来上了餐桌。孙阳阳
薅着头皮「你完全不可理喻！支线那也是膜上的三维空间，系统只能去影响，考
虑到偏差，没法凭空造物，要不然老子早当总统去了！还用得着为破个处男身这
么费心费力！」「就是说，还是变不出兔子！」孙阳阳想掐死赵国译「艹的！以
后的技能点全TM点体力！」「你可以试试，我让你一只手」赵国译撸起了二头肌。

　　程燕对两人的斗嘴就当孩子胡闹，唯独对那个时间线契合度的说法带上了几
分好奇。赵国译发现最近自己老妈明显不对劲，连买个菜都神不守舍，看河边晨
练的老大爷都两眼放光，连带着跟赵卫红都没那么亲近了，眼瞅着最近出门穿的
看上去似乎还挺正常，但是裙子下面丝袜都不带穿了，这让急着重塑家庭美满避
免前世惨剧的自己忧心不已「娘的！别这回成了老妈出轨，老爹投河！白活一场！」
正赶巧，这天有孙家表亲移居海外多年归国探亲，孙阳阳作为本支长孙被孙家老
爷子派人拉去作陪，今晚说是回不来了。赵国译觉得有必要抽空拉老妈进自己屋
开导开导，顺便泄泄邪火。结果回家一看，得，小骗子没撵走，上辈子认定过的
老骗子倒是上门来了。

　　「愣着干啥，喊胡叔叔！」老爹赵卫红一只手握着程燕手腕，一只手拿着酒
杯，一边对赵国译喊着，旁边坐着一位明显的中年帅哥，上身棕色皮夹克配军绿
T恤衫，下身发白牛仔裤，脸型瘦削五官立体胡须有型眼睛发亮发型更是一丝不
乱，一只握着酒杯的手皮肤呈铜色隐隐有伤痕交错。胡十一！老爹在老山轮战结
下的生死之交，原名胡建国，因为重名的太多，被村里户籍员改了这么个笔画少
好写的名儿。老爹从战场回来立功受奖还捞了个当护士的小媳妇，这位老兄倒好，
趁着和地方同志搞联欢，和当地妇联的有夫之妇搞上去了，据说还不止一次！被
人家老公带着一家子亲戚闹到驻地，处分不必说，军装也是穿不成了，提前复员
据说回了福建老家倒腾录像带去了。上一次见面还是老赵高升局长乔迁新居，这
位自称通晓风水秘术，腆着脸过来像模像样拿个破罗盘装神弄鬼，最后整出这号
称藏风聚气四平八稳元亨利贞的布局。当然上一世的家庭惨剧，让赵国译对这位
胡帅哥早早下了定义，就是个江湖骗子！唯独，在自己的原本记忆里，这位胡叔
叔可是在那次风水布局之后，再未出现在自己和自己家人面前才是……

　　按赵卫红的想法，原本是要下馆子的，结果被胡骗子拦住，说什么今日犯煞，
宜内不宜外。程燕倒是满心欢喜，三人也算旧识，自卫反击战在前线医院打下的
交情，还破天荒的和两位男士同饮了几杯，倒是让赵国译开了眼界，原本记忆里
老妈那可是号称滴酒不沾！酒过三巡，赵卫红也是不跟生死战友客气，一通山吹
海呼，忆往昔峥嵘岁月稠，菜过五味，胡骗子也是多年逢故友，笑风吹浪打换作
了闲庭信步。作为子侄辈被拉着陪坐的赵国译还没吃几口菜就被赶回自己卧室，
名曰早睡早起好长身体，起身离座时毫无意外地看到母亲程燕宽松的家居服领口
春光一览无余，脖子往下肌肤被酒精刺激的一片潮红，映着两粒红枣更显猩红。
赵国译满是心酸，回房关门时又恰好得见程燕起身弯腰探过老赵身前意图拍打胡
骗子，却不防被那铜色手掌轻松抓住小臂往前一扯，宽松家居服领子下垂，雪腻
春光乍泄，已经改短过的裙摆上移微微露出一点雪白挺翘，只剩一只自由的手不
知是捂上还是捂下。于是身旁老爹赵卫红终结了尴尬，一把掌拍在女人翘臀上揉
捏一把，惹得美妇人转头娇嗔不已，胡骗子也借坡下驴放开手，两位中年老男人
一齐豪迈大笑……

　　夜已深，经信局家属院已是万籁俱静，仅有旁边河水流淌传来哗哗的声响。
枕靠在窗台边的赵国译有些失眠，孙小胖前脚走，胡骗子后脚来，席间三人关系
怎么看怎么密切，以老爹的性子加上母亲这几天的状态，今晚想不发生点什么都
难。嗯，抬头看去，1点多了，想起孙阳阳那天的暴虐，心里更是堵气。屏气静
声拧开房门，嗯？两边似乎都没啥动静，先是凑到小书房窗下，隔断被窗帘挡的
死死的，里面半点声响也无，果然没人！赵国译眼神一暗，转身轻轻挪到父母主
卧房前，门居然没有关死！似乎有人有意留出一条缝隙，恰好够一只眼睛向内窥
探。

　　赵国译心脏又有剧烈跳动的感觉，缓缓凑了上去，短暂适应了眼前的黑暗，
屋内的情景虽在意料之中却也心酸莫名。属于父母的大床上，母亲程燕自然是浑
身赤裸不着寸缕，面向上仰躺发出绵密的呼吸声，应当是醉了过去，正在沉睡，
一双柔夷被一只手轻握高高举起摆在头顶，显得一对玉峰更加高耸，一双苍劲有
力泛着铜色的大手正覆住尖峰轻轻揉动，女人美妙躯体被男子矫健身躯遮住大半，
一旁隐隐坐着另一条宏伟汉子，一只肥手在身前女人的一条玉腿上来回抚摸。情
形一眼明了，正在抓揉享受母亲雪白挺翘的正是胡骗子，旁边帮忙控制女人手臂
感受大腿柔嫩的正是男主人赵卫红，看来老爹这是酒精刺激之下，淫妻之癖再犯，
准备再行助人为乐的好事！找的还全是知根知底的战友！

　　「呼～哦～哈～哈～老赵哥！燕子姐还是那么白！那么翘！呼～哈～哈～这
奶子跟十几岁的小姑娘比也不差！嚯～这奶头～真硬～真翘」，「嘿嘿嘿，急什
么，还有更舒服的呢」。赵卫红轻轻放开了程燕的手臂，一只手拍了拍正在俯身
小心动作的身影，另一只手向内一扣一捞，睡着美妇的一条玉腿便被轻轻一分，
两腿成了V形。两个中年汉子的脑袋一齐凑到了程燕两腿分开形成的缝隙上，似
乎在仔细研究着什么「艹！这么多年了！终于又能看到了～呼～呼～老哥～真不
会醒吧」，「怕什么，她你还不知道？一喝酒就会倒，不到第二天怎么都醒不了，
怎么弄都醒不了」。「呼～呼～老赵哥，我那时候就想说，你真不是个玩意儿，
这么好的嫂子都舍得让我糟蹋！」「你就是个好玩意儿？当年前线咱俩一起干的
事儿还少了？快点弄，弄完我接着干，嘿～，咱兄弟俩今天来个重上井岗，再过
大江！」……

　　一个挺拔的身形慢慢盖住了程燕裸露的娇躯，赵国译只能看到男人的屁股泛
着灰白在上下起伏，「噗呲～噗呲～噗呲」的水渍声越发清晰……过了片刻，又
换上另一个肥大的白了许多的屁股继续往复挺动……十几下后，又是移形换位……
两位老战友配合默契，仿佛回到了炮火连天的战场，高地下，两人交叉火力互相
掩护，冒着敌人火网的封锁，交替跃进，次弟突击，不费力便攻下身下雪腻山头。
赵国译楞楞的听着床上的女人不自主的发出了「嗯～哦～嗯～啊～」的娇吟，身
子突然一阵上挺，开始无意识的细微抖动。「哈～哦～嫂子这里面吸得真紧！艹！
水这么多！哦～不好！要射！」「不用拔！前些年上环了！呼～哈～」男主人搂
着女人的一条大腿往一边使劲的分开。胡骗子的身子整个压在了女人身上，男人
女人几乎同时停止了抖动「这些年这是第一次这么爽！哈～嚯～」，男人慢慢起
身，往后一退，翻身坐在床边。「你一干个体的老板，见过大世面了，玩的还能
少了？」「那不一样，那些小土丫头，就一张脸好看了，要胸没胸要屁股没屁股
的，要论好玩，哪个能比得上嫂子，呼～哈」，「嘿，跟你说，还有更爽的，得
慢慢来～呵！艹！射进去这么多！」靠在内侧的赵卫红一边接着话一边翻身接力
上马，大屁股势大力沉一个下压，「哦～～」女人再次发出无意识的呻吟，梅开
二度……赵国译还在不住的套弄着胯下的小兄弟，猛然发现原本坐在床边恢复体
力，捞着女人垂在床边的一条玉腿恣意抚摸的胡骗子突然转头望门这一边张望过
来，黑暗中似乎露出一抹莫名的浅笑，接着又似乎表情一变。赵国译眼前一黑，
接着就失去了意识……

　　赵国译感觉自己仿佛漂浮在一片满是黑寂的海面上，上空是铅灰色阴云密布
的极高天空，周围无波无浪，虚幻的海水支撑着年轻的躯体漂浮其上，一股泛着
铁锈的味道充盈在口鼻，耳边极遥远处好似传来一点莫名的声音，像是窃窃私语，
却怎么也听不清，只觉得沐浴其中浑身极度放松，就在意识形将涣散之际，突然
起了异变！天空突的裂开了一道缝隙，一只古铜色带着交叉密布疤痕的巨手探了
下来，略一犹豫，仿佛在分辨方向，接着便猛的抓向自己！

　　「我艹！」赵国译从床上直接鲤鱼打挺蹦了起来，头涨得厉害，反复晃了几
下，疑惑的看了看身边，却还是在自己卧室，窗外似乎漆黑依旧，路灯早已经灭
了，只有楼边河水的声音更加清晰。「难道是做梦了？」用了掐了一把大腿，真
疼！那应该是真醒了，抬头看看电子钟上的时间，嗯，晚上1点半，再次晃晃头，
这还真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心中却突然一动，翻身下床拧开房门，赤裸的脚掌
一接触客厅的瓷砖，冰凉的感觉由下而上，带着精神一振！仔细听，耳边传来一
丝不甚明显的「噗呲～噗呲～噗呲」的声响，赵国译的心脏仿佛停了半拍，两条
腿灌了铅一般的挪向父母主卧，卧室房门还是没关好，留着的缝隙还是刚刚好够
一只眼睛窥视，顺着门缝，原本微不可察的声响逐渐清晰，「嗯～哦～嗯～啊～」
的女性娇吟如波浪一般不停涌出。仿佛被一条无形的线拉扯着，赵国译的脑袋再
次凑了过去，眼睛瞳孔慢慢收缩，里面的场景是如此的熟悉，一个挺拔的黑影压
住了床上嫩白赤裸的美人娇躯，灰白的屁股紧紧向下抵着，另一个肥大的男性形
体靠在女人另一侧，一只手搂住一条雪白刺眼的美人玉腿尽量分开，让刚刚埋头
苦干的客人更加深入尽享腻滑「哈～哦～嫂子这里面吸得真紧！艹！水这么多！
哦～不好！要射！」「不用拔！前些年上环了！呼～哈～」

　　「我艹！」赵国译猛的转过身，背部紧贴卧室门边的墙壁，冷汗不住的从头
上涌出，再次掐了一把大腿，真疼！看着客厅四处弥漫的黑暗仿佛潜伏着不知名
的野兽，像是沉浸在一场无法醒来的噩梦「这绝对不正常！这肯定不正常！」……


　　　　　　　　　　　　　　 第10章：变化

　　「大衍之数五十，其用四十有九，分而为二以象两，挂一以象三，揲之以四
以象四时。归奇于扐以象闰。五岁再闰，故再扐而后挂……凡天地之数五十有五，
此所以成变化而行鬼神也」——周易系辞上传。

　　第二天起床的赵国译脸色复杂的看着正在门口穿靴子的胡骗子，一身粉白睡
裙的程燕打着哈欠，慷慨的露着两条雪白大腿正在厨房忙活。

　　赵卫红穿着白色背心深色条纹大裤衩，挠着肚子站在客厅「大周末的，这么
早就走？」

　　「嗯，我这客户起得早，做买卖嘛，哪有人家等的道理，再说看你们和大侄
儿都好好的，这就够了」

　　「什么时候回去？」「不知道，可能还得去别的地儿」「那今晚？」「今晚
应该不在这儿了，大哥大嫂下回到福建记得打招呼哈」

　　房门再次关上，「连早饭都没吃上」程燕撑着料理台身体拱出一条美妙的弧
线。

　　「都忙，听说这两年不倒腾录像带了，去香港给大老板看房子，挣了点钱了，
现在能看到人好好的，比啥都强」赵卫红晃晃头迈步进卧室「我再睡会儿，这几
天欠觉」

　　「谁让你逞能！昨晚肯定没干好事！」程燕脸上又泛起红晕。

　　看着老赵又进了卧室，赵国译赶紧撺到母亲身边，满脸急切。程燕一脸警惕
「干啥？臭小子！你爹可没睡呢～」

　　「不是，妈，我问问，那个啥，那个胡骗子——不对，胡叔叔，这是来干嘛
的？怎么神神秘秘的」一边问着，一边熟悉的环住女人腰肢，一只手捞起故意修
短的裙摆摸了上去。

　　「嗯～就知道你不安好心～什么胡骗子～没大没小」程燕嗔怪的看了一眼，
无奈的继续手里的活计「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就说是海市这片有个客户，谈成
了能是一笔大数儿，正好我和你爸在这边安家，就顺路来看一看」

　　「那可不只是看一看」赵国译酸气又泛起来，手摸在女人嫩滑翘臀上动作不
停「以前就听说他神神叨叨的？」

　　女人任由年轻人恣意享受「他啊，在云南那会儿就那样了，说是家里传的，
破四旧没破干净，传了一点到他那，去哪儿都先拿个树杈在地上摆弄几下，部队
有人说他搞封建迷信，要不是你爸当时正好当指导员，早找人退回去了，还跟人
说附近有个什么王爷墓，还是个神仙穴什么的，净不干人事儿，应该找杨司令顺
路平了去，都当笑话听呢」

　　年轻人已经不满足于一只手享受了，另一只手也探入裙摆在女人小腹处不断
抚弄，嘿！果然没穿「那你们是怎么认识的呀，以前好像听你们说过，记不清了」

　　「嗯～净胡闹～痒～你哪儿听的呀，我可没和你说过，啊～别掐～小胡呀，
那得快二十年前了」程燕似乎陷入了某段回忆……

　　「那会儿我和你爸刚处对象，那阵儿我们这些人是真年轻呀，大家也都和现
在的年轻人一样爱玩儿，打仗从来不是一件容易舒服的事儿，每天都有战友负伤，
也不停有前面送下来的烈士遗体，我那会儿被叫去临时帮忙收拾烈士遗容，就是
帮助擦一擦、拢一拢什么的，开始是挺反感的，也觉得害怕，毕竟有些都碎了，
温度一高都不成样子。后来首长专门召集我们说，这都是战友，他们是牺牲在了
惩戒侵略者的战场，死后也一定会继续守护祖国和人民，他们是为了活人才死的，
我们这些还活着的人凭什么嫌弃他们？于是我们也不觉得脏，不觉得累了，就有
那么一天，你爸领着人送下来一个袋子，说是刚下来的，我没多想就探手进去，
一下子就抓到了男人的那根坏东西！啐！」程燕脸都红了

　　「是胡骗子？」赵国译前面的手开始扣弄花缝拉出一丝滑腻黏液，「对！就
是那个胡骗子！哦～嗯～不对！是你胡叔叔！」程燕恼怒地拍了一下赵国译的脑
袋

　　「小胡那是被你爸带坏了！他当时还只是个副排长，提干才多久，打仗聪明
不怕死，就是一天到晚喜欢跟着你爸屁股后面晃悠，嗯～哦～」赵国译一根手指
已经探了进去，后面摸臀的手也扣向臀缝

　　「别～别往里～嗯～说起来～你爸的那些功劳一大半倒是得记在他头上～嗯～
哈～再后来因为手底下同志伤亡不小～哦～小胡上了头杀了几个越南战俘，被全
军通报～嗯～开除回乡了～哈～」程燕的胳膊撑在台面上有点发抖，两条腿不住
绞动。

　　赵国译略感奇怪「不是说是勾搭了人家当地劳军的妇女同志，被人家家属找
上门来闹大了才开的？」

　　「你这又是从哪儿听说的？」程燕疑惑的看着儿子「怎么可能发生这种事儿，
部队有纪律的，这可和杀敌人不一样」

　　赵国译在裙底乱动的手停了下来，程燕趁机转身甩开小赵作乱的坏手，脚步
有点发软，带着一阵香风去了卧室「都快7点了，今天有常务会，你爸得早点过去，
我去喊他」

　　女人晃着两条雪腻耀眼的大长腿进了主卧，刚推开门似乎就被扯了进去，随
后门又重重关上，隐约传出「啊～」的一声惊呼和「嗯～哦～」的诱人呻吟。

　　赵国译坐在河边呆了有快一个钟头了，这个事儿有点乱，首先，胡骗子，不，
胡十一这个人有点问题！

　　他非常清楚的记得，搬家那一年，赵卫红和程燕当着他的面，说过胡十一开
除军籍的事情，胡十一还当着一群战友的面儿展示了当年的处分决定，还挺炫耀
来着，一群人都可以证明胡十一当年就是勾引了当地女干部。那为什么母亲今天
说的是私杀战俘导致了开除军籍呢？

　　其次，昨晚自己的遭遇，可以确定的是，要么自己提前预见了卧室里发生的
场景，要么就是同样的事情发生了两遍！

　　这两件事，都指向一个最坏的可能，时间线！时间线再次，不，多次发生了
变动！

　　最后，是一个不算什么大问题的问题，自己梦境中晕倒漂浮的那片诡异海面
是怎么回事？又是为什么明显是胡十一的一只手把他拉回了现实？这一切或许找
到胡十一都能得到解释。

　　「大侄儿，又见面啦」「？！」看着突然出现在自己眼前的胡十一，赵国译
脑子有了一刻的宕机，这是想啥来啥？

　　「有事儿想问？」赵国译呆愣的点了点头，「走，换个地方，这个地儿不吉
利」胡十一似乎很是顾忌 ，拉起赵国译扭头往背离河道的马路走去。

　　赵国译如同个提线木偶，突然想起什么回头看了眼自己原来坐的地方，石台
子上面似乎留下个屁股形状的印子，好像活物般扭动了一下，再一眨眼就消失不
见了。

　　坐在县城刚开张的肯德基门店里，面前摆着前世已经非常熟悉，现在却相当
新奇的汉堡薯条和可乐。

　　赵国译对胡十一的经济实力有了一个正面的评价，毕竟以当时的工资水平，
吃肯德基可不能只当快餐来吃。

　　胡十一明显对这些东西不感兴趣，拿了杯可乐装模作样吸上两口就放下，
「大侄儿，我在这儿时间不能太长，有什么事儿直接说吧」

　　「叔，你是一直在我家边上等我出来？」「我闲的啊！我干老多事儿了，这
是刚刚觉得不对，起了一卦才过来看看」

　　「你们算卦是不是什么都能算出来」「怎么可能，那是糊弄人的鬼话，要都
能算出来，直接整台超级计算机不就得了，1万个算命师傅都没那玩意儿算得快，
长话短说，我时间很赶」

　　「好，胡叔，你昨晚是不是干我妈了」「噗！」胡十一喷了一桌面，引得周
围客人都看过来。

　　「没事！没事！我收拾！不好意思！不好意思」胡十一尬笑着转了半圈，重
新坐回「这种场合怎么能说这话呢，不是，你全看到了？」

　　「嗯，看了两遍」「两遍？」「是！」胡十一表情逐渐严肃。

　　赵国译接着说「第一遍的时候，你啊啊啊，我爸哈哈哈，然后我觉得你应该
看到我了，然后我就晕倒了，迷迷糊糊好像有人把我拉醒了，然后，就像放电影
一样，看到你们又干了一遍，你还是啊啊啊，我爸还是哈哈哈」

　　「少滥用拟声词！什么时候？」「？」「我是问，你第二遍是什么时候醒过
来的」「差不多1点半吧」「第一遍呢」「？」「就是你第一遍看到的时候，从床
上爬起来大概什么时候」「1点……十几分的样子」

　　「呼～」胡十一一下子靠在了座椅靠背上，两只修长布满茧子的手指无意识
敲击着可乐纸杯。

　　「有……有什么问题吗？」赵国译小心翼翼，「有问题，不过不算大」胡十
一稍微想了一下，斟酌了一下词语「主要是，昨晚我拢共拉了你三回，也就是说，
你应该看了四遍！但是只应该记住最后一遍才对！」「！！！」

　　赵卫红坐在县政府二楼会议室长条桌右侧一排桌子靠中间位置，长条桌两边
坐满县班子成员，上首县领导正侃侃而谈「国有企业改制刻不容缓……」赵卫红
觉得眼皮有点打架，旁边劳动局局长那胳膊肘轻轻捅了捅，这才猛的清醒……

　　程燕刚查完房，正在核对晚班笔录，俏脸上几乎没留下多少岁月痕迹，一身
合体护士服包裹着身子前凸后翘，尽显熟美，两条小腿笔挺的从裙摆中探出，嗯，
没有丝袜。两名年轻的实习医生躲在一旁偷偷探头探脑……


　　　　　　　　　　　　　　 第11章：天机

　　蚬河，是一条并没什么名气的小河，从地质时代开始就自然形成的径流。在
史书上唯一留下的痕迹是1938年鬼子入侵半岛。

　　当时民国海市驻军早早撤离据说要保卫省会，县专员带着警察局局长领了百
十来人在河汊与鬼子先锋一个小队碰了一仗，打死打伤鬼子兵十七员。

　　骄狂已久的日本人没想到在这么个小地方碰了钉子，没有搞清楚抵抗的到底
是不是大部队，暂时将入侵的触角往后缩了缩，成就了一场不大不小的蚬河大捷。

　　这支临时拉起来的武装后来越打越强打出了名头，被我党收编成为了抗日人
民武装的一员，并最终成为一支声威显赫部队的前身来源之一。

　　几十年后，昔日城外的战场早已成了建成区的中心，经过清淤整治，下游郊
区沿河建起了绣花、印染、防治、食品等一系列工厂，上游城区则形成了一片超
前的景观带，两侧星落密布各单位企业住宅小区、家属院。其中一座就属于县经
信局。

　　看着眼前潺潺流动的河水，胡十一和赵国译好一阵没有说话。

　　「你说你之前死过一次？」「是」「燕子姐，不，你妈也死了一次？」「是」
「都是死在这河里？」「是」「你妈先活过来的，然后才是你？」「是」「我是
不是机器猫」「是——嗯？」胡十一一脸无奈

　　「这事儿有点不好整，什么事儿和水一沾上都不好，你瞅瞅那些词儿就知道
了，水性杨花、红颜祸水、水深火热、水火无情啥的」

　　「额，水火无情是中性的」「我tm是在跟你讨论语法吗？」赵国译再次闭嘴。

　　「好吧，最后一个问题，按你说的，你妈是一年前从河里走出来的，你是十
一天前从河里活出来的」「不是」

　　「也就是说之间差了一年，嗯？什么不是？」「我说，我重来的时候，不是
在河里」赵国译总算找到了多说几个字的机会。

　　「那你是怎么活过来的」「额，我也说不太明白，就是晚上在学校上晚自习，
我一般最后一节自习课都是趴桌子上睡觉来着，他们一般都用那节课写作业，我
作业写的很快」

　　「说重点！」「哦，就睡着睡着突然就不一样了」

　　「怎么个不一样法儿」「嗯，怎么说呢，就是我还是我，但我又不是我，我
还是现在这个我，但是我又不仅仅是现在这个我」赵国译看着胡十一的古铜色手
背青筋在一根一根暴起。

　　「就是一下子，很快啊，之后十年的大量的记忆、知识、画面扑的一下全灌
进去，睁开眼的时候，别的什么想法都没有，就一个念头，今天家里要出事！我
就拿着书包提前跑了」

　　胡十一脸色有点凝重「你说之前的那个你，额，就是原本的那个你的那个时
空，艹！怎么就这么绕嘴！燕子姐出事也是在这一天？」「是」

　　「那一天你也是提前回了家？」「是」

　　「为什么？」「我睡觉被班主任抓到，还跟我说要睡觉回家睡，学校不是睡
觉的地方，我就收拾东西直接回家了」

　　「……」「然后回家你看到你爸妈在吵架？」「额……第一遍是……」

　　「第二回呢？」「……」

　　「说！很重要！老子昨晚费神救了你小子三回！被逼着射了整整四遍！到现
在腰还是疼的！现在还得陪你站在这么个渗人玩意儿身边！你哪怕一分一秒的细
节都tm得给我说出来！连你小子上厕所拉屎没拿纸糊了一手也别给我拉下！」胡
十一明显有些发狂，脑门上血管突突直动。

　　「好，我那天回家，看到我妈坐在一个男人身上……后来我又看到我妈又和
我爸还有那个男人滚在一起……我也找机会和我妈……我又看到我妈被一个初中生
……后来我和那个初中生两个又把我妈……再后来我又看到我爸和叔你俩把
我妈……」

　　「……」「……」赵国译一口气说完这两个星期的遭遇后，再次迎来长久的
沉默。

　　胡十一抬头看了看天，又低头抬腕看了眼手表，接着转头看了一眼河边的经
信局家属院「走！时辰不好！先离它远点再说！」

　　赵国译一脸疑惑，但也本能地感到一丝危险，紧紧跟着胡十一再次离开河道
公园。这回两人的场景变换到了县城最大的商场，这里人头涌动，改革开放带来
的市场活跃让购物的人流明显多了许多。

　　赵国译、胡十一一人一个蛋筒冰淇淋，坐在商场门口的圆形石墩子上相对无
言。

　　「吃吧，快化了」「？！」胡十一这才露出一个笑脸，看着就让人安心「吃，
吃，赶紧的，趁着还能多吃点就多吃点」赵国译差点没被呛死。

　　好不容易连吞带啃的吃完冰淇淋，胡十一还意犹未尽把手指都舔干净，看着
身边赵国译身前洒落的一地蛋筒碎屑，一脸不忿「你们这代呀！垮了！垮了！不
懂节约！不重视粮食！就没吃过苦！哪里知道甜！」这回轮到赵国译捏紧拳头了，
脑门子一突一突。

　　「嘿，有点火气了？这样才对，又能吃又能生气，这样才像个活人」胡十一
却是变脸一样回了个笑脸，接着又拿起一只手捻着下巴「吓着啦吧，我也吓个不
轻，得亏你真是个活人，我这才安心」

　　赵国译有点不理解，胡十一没心思过多解释「要知道我和你爸、你妈那是长
期革命斗争锤炼出来的友谊，那是经过战火考验培养出来的情谊，那是超越了灵
与肉上升到精神层面的感情！不过这老赵哥玩的可真不是一般的花，啧啧，燕子
姐这作风也着实豪迈，跟以前是真不一样！要不是昨晚试过，我还真以为被换了！
倒是你小子胆儿也真肥，还真就得手了，嘿嘿！燕子姐这算一家子占满了呀！生
冷不忌啊，倒是这个敏感～敏感了好啊，得找个机会再试试，昨晚上都没啥反应……
」一脸淫荡的表情让赵国译更加不爽。

　　「好啦，说回正事儿。大侄儿，你呢跟我说了那么多事儿，我也跟你交个底，
我这个人，没什么文化的，高中没念完就去当知青，一发配就去了内蒙古放羊，
好不容易入个伍还给撵出革命队伍，家里的确传了点封建糟粕，加上打小体质有
点特殊，确实能感觉到一些东西。你家遇到的这个东西，啧，怎么说呢，以往碰
到我都是转头就跑的，一分钟都不带留的。今早上我起来就走，你以为是去谈生
意？你看！」

　　胡十一向着赵国译伸出了左手，五指张开，掌心明显多了三道深深的新鲜疤
痕，血色尤在！

　　「那条河不是个好河，我把你从虚河里拉出来三回，河里的老怪物就挠了我
三下！当年你们搬来这边住的时候，我还专门跑来看过，阴的吓人，站边上浑身
都发冷，大夏天连个蚊子都没有。再回头看你们那个家属院，这tm什么局面！那
个王八蛋盖的歪七六八的楼，还整个单数！」

　　「嗯，是我爸，工程设计规划是他牵的头」赵国译弱弱的回答「……」

　　「好，不说他。」胡十一向来拿得起放得下，直接一脚踩在墩子上

　　「当时我没想明白，单纯就以为是格局不太好，啧，给你们设了这个风水格
局，改常规的藏风蓄气为导风疏气，就是要把这股子河里吹来的老妖风散出去，
现在看散的还不够！效果也不好！不要紧！你胡叔还有招！」

　　「mao主席说过，与天斗其乐无穷，那河里八成是藏了一个躲了几百年的老精
怪，估计不是个鲶鱼成精就是个王八成怪！往常里被革命群众抓斗争抓革命吓着
啦，躲河底不敢出来，趁着春风满地，人心不古，再加上你们瞎整治那什么河道，
又偷摸跑出来搞破坏！」

　　「它不敢招惹阳气足的男人，就冲着妇女小孩去，我呸！今天我胡爷就要好
好跟这个老妖物斗上一斗，倒要看是东风压倒西风！还是西风压倒东风！」

　　「能改时间又怎么样！咱有天机子在手！你改五回我炸你六回！反正都是回
档！看谁耗得过谁！」

　　赵国译被胡十一猛然爆发的豪迈震住了，虽然听不懂，但内心一股热血不住
沸腾「叔，需要我干啥！我也是社会主义接班人！」

　　「好小子！为有牺牲多壮志，敢叫日月换新天！这出戏离了你还真不好唱！
走，跟叔一起倒腾点道具，管保这老妖物尝尝什么叫无产阶级的铁拳！灭此朝食！」

　　「好勒，叔，嗯，孙阳阳？你怎么在这？」赵国译看到不远处商场门口，孙
阳阳一脸生无可恋，浑身挂满大包小包，几个老太太还不停往他身上塞各种东西。
看到赵国译，孙阳阳眼前一亮，急忙招手。

　　「孙阳阳？那个吹自己是主角的精神病小孩？」胡十一随意的往门口一瞥

　　「……」「我说大侄呀」「嗯，怎么了，叔」

　　「那位就是你说的孙阳阳？」「是啊，怎么了？」

　　「他就是你说的那个和你妈睡过的那个初中生？」「没错，就是他！」

　　「啧……大侄儿呀，叔这腰昨晚上用多了，可能得养养，现在毕竟还是gcd
的天下，人民还当着家坐着主呢，一切牛鬼蛇神都得闪边去，那河里的老怪物呢，
一时半会也没什么好法子出来害人，估计就是想多看点春宫画动作片什么的，反
正你和你妈暂时都没生命危险，我昨天也看过了，格局都还在！」

　　「嗯！还在运转嘛！等我修养他五六七八个月的，准备点大家伙再直捣它巢
穴！这期间你们就歌照唱，舞照跳，每天和你爸俩搂着你妈来上个三五发的，那
老妖怪满足了，兴许就不怎么动弹了」

　　「叔，你是要跑路吧」

　　「……你对面那个正在向你招手的，啧，怎么看怎么像个神！反正肯定不是
个人！我可是无神论者，牛鬼蛇虫鼠精怪肯定百无禁忌，但看到这种东西……啧，
老祖宗有教训，最好避着走」胡十一泄了气

　　「……」「要不，我劝劝我妈，让她主动和你来一次？」「……一次不够，
包年吧」

　　「……一年你来回飞折腾的急？三次！昨晚不算，从现在算，一个季度一次
可以了」「六次！被老怪物挠那三下不能白挠了！而且明年我要优先续费权！」

　　「成交！一言为定！」「成交！啧，怎么觉得怪怪的」

　　还在应付身边亲戚的孙阳阳看着远处的赵国译和那个中年男人一点过来拯救
他的意思都没有，欲哭无泪……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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