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转世界的四爱姐弟】(纯爱,双洁,1V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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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Rafales
2024/1/29首发于SexInSex
字数:19,862 字
本文可以视作<宇宙共和国女帝本纪>的番外篇,与主线剧情毫无关系。
本文只有第四爱或曰Pegging或曰Strap-on或曰Gb,也就是姐姐站着撅弟弟
的场面,如感到不适请立即停止阅读,必要时及时就医。
本文属于毫无逻辑的沙雕文学,读者可以放心地冲。
*** *** *** ***
冬云散尽,喧嚣了一昼的风雪归于平静。落日余晖下的白熊山,静谧的像座
坟墓。
晦暗的冬日残阳,注定像个年老力衰的男人一样无法长久,而同样苍老的白
杉森林在惨淡的暮光下格外凄凉,落满雪花的针叶稀稀落落地低垂着,写满了不
能人道的屈辱。开拓北境的先民们,以后世无法想象的毅力逆流而上,终于在无
边无际的白杉森林里找到了那预言中唯一的黑色杉树,在这片冰冷荒芜的应许之
地筑起黑杉城。靠着贩奴崛起的边地领主黑杉氏,在一代又一代的血腥积累中不
断壮大,城堡的规模与日俱增;相对的,与家族的历史同样古老的宗教场所,却
没能得到应有的待遇。
沿着崎岖难行的鹅卵石路走到森林深处,穿过那几处为老处女与性无能患者
们搭建的简易公墓,便可以看到黑杉氏历代的避难所、终年为积雪覆盖的覆舟修
道院:那奇异的外型,像是遭遇海难的三桅舰、又像是某种海洋生物的钙质外壳,
极为滑稽地倒扣在了这片寒冷的土地上。如今,这座拥有百年历史的北境第一修
道院,因为年久失修而陷入随时可能坍塌的险境。倘若黑杉城领主还有那么一点
点良心,是绝不会允许在里面住人的,哪怕是做马厩也有虐待动物之嫌。
而在倒数第二位修女实在无法忍受此地的苦寒气候、自愿借调到南方的某个
教区之后,整个覆舟修道院就只剩下最后一位有编制的神职人员:艾尔维拉·黑
杉。
这位出身于黑杉城王族的公主,早早抛弃了锦衣玉食的贵族生活,心甘情愿
地住进这被世人遗忘的修道院里,默默守护着即将消亡的古老信仰。愿意陪伴她
的,除了身上那条日渐磨损的苦修带,也只有冬季彻夜不息的寒风——苦难的曲
调日复一日。作为一位没有羔羊的好牧人、信徒为零的教区负责人,她的日常工
作变得无比单调。
「是时候了。」
身姿绰约的年轻修女喟然长叹,缓缓攀上陈旧的钟楼,听凭凌冽的寒风灌满
她的衣袖。
悠扬的钟声响起,大片的寒鸦纷纷从死气沉沉的森林中出逃,迅速消失在夕
阳之下。通体漆黑的野种并非是没有良心的寄居者,只是森林里冻成半硬的野兽
尸体不堪食用、每天忍饥挨饿还要承受噪声污染,任谁也不能长久地住下去。温
暖明媚的南方不一定有什么,但一定没有这些痛苦——寒鸦不是人,没有那么长
的寿命可以用来忍受。
「日出日落,吾道恒在——现世漫长的忍耐,都是为了死后那永恒的荣耀。」
夕阳将修女孤独的影子拉得长长的,宽大的白色罩袍与身后无边无际的积雪
融为一体,一如艾尔维拉(ЭЛЬВИРА)名字的本意:纯白。充满禁欲色彩
的修女服,勉强能遮住饱满的丰乳、结实的长腿与引人遐想的腰臀曲线,却无法
损毁她的稀世美貌。倘若,此刻有一位即将冻死的画家路过、用尽最后一丝力气
画下她的侧颜,她可能会作为最美的女人被选入初等美术教材,享受后世一代又
一代的意淫。
十九岁的艾尔维拉将少女的稚气褪尽,蔚蓝色的深眸寒意逼人,冷峻的鼻梁
如黑杉城的外墙般高不可攀,而单薄的红唇无疑加重了这份女性威严。将全身心
奉献给神明的女人,无论其容颜多么迷人,也难以激起男人心中平庸的歹意——
他们不敢接近。
当然,更合理的解释显然是平时不会有人来覆舟修道院,自然也就无缘见识
这位美人。随着宇宙共和国的生活品质越来越高,面包与马戏开始供应过剩,民
众沉浸于短平快的现世享乐,年轻人周末早就不去教会了。合情合理的,修道院
的功能只剩准点报时,尽管艾尔维拉一心想要当一个救苦救难的好修女,然而她
只能终日坐在忏悔室外面,用一排沙漏矫正来越来越不准的石制刻漏,然后在整
点时分敲响大钟。
「这样的日子周而复始。」纯白的修女将目光落在沙漏光滑的边缘,她突然
觉得,它的造型像极了正在滴奶的女性乳房,「除了我自己在流沙中一点点老去,
真想不出第一天与第十万天到底有什么区别;而我所做的一切,究竟有何意义……
到底是为了取悦神明,还是取悦除我之外的所有人?」
即便只是面对着沙漏、独自抱怨两句,对于严于律己的艾尔维拉而言已经有
些叛逆了。作为黑杉城领主的长女,艾尔维拉的命运在诞生之初就被注定了:终
生守贞侍奉神明,以求黑杉氏生生不息、开枝散叶,尽管这一切繁荣都注定与她
无关。
这项残酷的传统,据说是黑杉氏始祖与白熊山的本地神灵订下的神圣契约,
比起高原部族那极为血腥的处女献祭还是文明了不少——至少,每一代的黑杉氏
长女都可以在修道院寿终正寝,不必用自己无瑕的肉体完成仪式、沦为宴会主菜
和骨制酒器。
随着年龄的不断增长,作为女性的身体需求也逐渐变得强烈起来。惯于沉默
的长女,在极为严苛的禁欲教育下长大,连男人的手都没碰过一下;直到十五岁
被送到修道院之后,才从那些下体已流不出一点点爱液的老修女那里,学会了如
何夹腿自慰。她不愿意承认,在被棉布质地的苦修带折磨一整天后,借着洗澡的
时间用湿浴巾轻轻摩擦阴蒂、然后在剧烈的阴蒂高潮中无比羞耻地泄身,才是她
的寂寞人生中最大的乐趣。
「吾道……吾道……吾道这下不行了!啊啊啊啊——真不行了!」
发泄结束,宛如玉琢的手臂无力地垂下去,沾满清液的手指在干浴巾上随意
揩抹几下。虽然,用苦修带上的布条勒住自己的阴唇、反复地前后摩擦,听起来
也很刺激;但是毕竟有损伤处女膜的风险,没有阴蒂自慰这样安全。随着身下那
颗充血的小红豆渐渐复原、淫欲消退,年轻的修女又要开始思考人生了。
「既然肉身注定速朽,那么荒唐的男欢女爱到底什么意义?」高潮后的金发
美人显露出清冷的本色,娇艳欲滴的唇角维持着否决的弧度,「生前的幸福虚幻
而浅薄,而死后的救赎才是真正应该追求的。可惜的是,现在的年轻人都不了解、
至少不肯相信,唉……」
诚然,这番言论要是敢在黑杉氏的家族会议上说出来,艾尔维拉一定会遭到
无情嘲弄,那些夜夜笙歌的年轻人对于本家的老处女可谓毫无同理心。而看着同
族弟妹们一个个长大成人、整天在城下的集市纵欲滥交、然后再留下一堆顶着黑
杉头衔却注定养不活的私生子,沉默的长女只觉得他们吵闹。这个失去信仰的世
界看起来已经完全坏掉了,艾尔维拉既不想也不能逆转世界的流向,重建严重崩
坏的秩序。
幸好,并不是所有的黑杉后裔都是荒淫无度的坏蛋,至少她那年纪尚小的弟
弟、性格软弱的基尔·黑杉,就是个不谙风月的好孩子。
「吾道慷慨,救赎总归是有限的……除了基尔,整座黑杉城里,再无一人值
得我拯救。」湿漉漉的金发美人用厚实的浴衣裹住自己,漫不经心地梳理着华丽
的长发,「倘若不是弟弟尚有一丝得救的希望,我想我也不会留在这个地方,就
这样安于敲钟度日吧。」
沐浴完毕,艾尔维拉优雅地坐在梳妆台前整理仪容,脑子里满是与弟弟在一
起的场景——她发誓,面对基尔完全赤裸的美好肉体时,自己可是一点邪念都没
有——即便是肢体接触不可避免,她也一点都不想用自己干巴巴的躯体去容纳弟
弟身上的一小块肉。
「真可笑,我居然会对沙漏的形状产生联想。不过呢,那个刻漏的样子也是
奇奇怪怪的,譬如不断出水的开口,不就是、不就是女人的……话说回来,从刚
才起它的流速就一直大得不正常,或许有什么事情将要发生……?」
艾尔维拉喃喃自语着,试图转移自己的注意力,可是脑海里的弟弟就是挥之
不去。和姐姐一样,年幼的王子有着明媚的金色卷发,雪白的肌肤全然看不到血
色,无辜的大眼睛时常流落出懦弱的意味,那温润的面部轮廓简直像个娇羞的女
孩子——毋宁说,整个黑杉城的女孩子们都比他更有气概、也更强壮,乐意的话
可以当街强奸他。
「你……你这样是不对的!」每次被女孩子欺负之后,遍体鳞伤的基尔不哭
也不闹,只是大声地和对方讲道理,「姐姐教导我,人与人应当互相友爱!」
公正地说,基尔(ДИР)的名字恰如其分,他那与生俱来温柔性格像极了
沼泽地的野鹿,与人均罪犯的黑杉家族显得格格不入。而这副人见人欺的可怜模
样,自然不能让身为父亲的领主大人满意;他固执地相信,处男都是无来由的软
弱,唯有成熟的女人能让男人迅速成长——赶快带他去做爱,操完就好了。
于是,基尔在十五岁生日当天、公开宣布自己要像姐姐一样守贞侍奉神明之
后,他被一群狰狞的同族兄弟无情扭送至黑杉城下的妓院,被迫迎来自己别开生
面的成人礼。
「快松手……你们放开我!」受伤的小野鹿极力挣扎着,黑色小礼服的领口
都要挣破了,「你们强迫我去做那种事情,是不合道义的!姐姐说过,人与人应
当——」
这番无谓的反抗只换了来了几声卑鄙的嘲笑,以及对姐姐的一番污言秽语:
「别闹了,基尔,你姐姐就是个常年性压抑的精神病。你要是不想变得和她
一样扭曲,最好还是顺应自己的本能、做一个男人该做的事情。喏,别让你爸爸
失望!」
当三位浓妆艳抹的温柔大姐姐把基尔推倒在床、嬉笑着撕开他全身本就不多
的衣物、准备将这发育不良的童子鸡生吞活剥时,她们却遭遇了意料之外的巨大
挫败:
看起来弱不禁风的小鹿,却有着发育良好、甚至尺寸过大的生殖器。问题是,
在少年光洁无毛的双腿之间,赫然横亘着一具做工极为精巧的金属鸟笼,将那根
态度疲软的粗长包茎完完全全地保护了起来,结实的外壳足有半指厚。而在阴茎
的根部,膨大到不可思议的阴囊被鸟笼的底座完美卡住,那圆滚滚的样子分明是
在向女人们挑衅。
基尔的脸红红的,害羞地用手背遮住眼睛,听任这些不认识的女人打量着自
己的外阴。
「这……这个鸟笼算什么啊?作为性交前戏的益智题?破个处还要做实验是
吧?」
热情洋溢的大姐姐们面面相觑,无论态度多么友善、技术多么精湛,终究不
敢把这根戴着锁的阴茎整个塞进自己的身体里。无奈之下,三位风月佳人只得化
身锁匠的学徒,前前后后研究了一个小时,却始终找不到鸟笼的锁眼到底在哪;
她们又不敢冒着伤到命根的风险强行拆除鸟笼,万一划伤了男孩的阴囊,那自己
的职业生涯也就到头了。
「罢了,王子大人的雏鸟高贵,是妾身的贱穴不配。您特么还是另请高明吧!」
黑杉城下的顶流名妓们最终只拿走了嫖资的定金部分,骂骂咧咧地离开了精
心布置过的炮房,为小野鹿强行破处的计划宣告失败。经过同行之间的口耳相传,
黑杉的基尔一战成名,迅速被全共和国的性交易系统纳入黑名单;除非被他的缺
德老爹用大口径的青铜臼炮指头威胁,否则这辈子都不会有善解人意的好姑娘为
他服务了。
面对诘问,基尔指着双腿之间的位置——当然他穿着裤子,振振有词地辩解:
「无人指使,是我自己想戴罢了。再说戴锁多好玩啊,走起路来一晃一晃的——
」
事后,倔强的野鹿始终不肯透露自己身上贞操锁的来历,因而被怒不可遏的
父亲大人关了禁闭,在小黑屋里吃面包喝冷水、反思自己作为男人和黑杉氏继承
人的责任。
——责任?先民在母权的部落时代,从来都是性交自由的,想做就做、不想
做就不做;一旦进入了文明,特权阶级却开始挥舞起父权家长的大棒、天天管制
年轻人的性爱。
「真荒谬,弟弟的责任就是做爱,而我的责任是不能做爱……」艾尔维拉坐
在梳妆台前,笑着拉开了装满各种贞操锁、苦修带和其他装备的抽屉,「多亏有
先贤发明的这些圣器,才让我最亲爱的弟弟在关键时刻保住了自己的清白,粉碎
了父亲的阴谋——呐,现世的道路布满了陷阱;而我,岂能把基尔交给那些来路
不明的坏女人?」
想到这里,心系弟弟的好姐姐居然笑出了声。趁着基尔成年前为他的阴茎上
锁、预先断绝了被强夺处男的可能性,恐怕是她生平最得意的一件事情了。艾尔
维拉在修道院有大把时间,她兴致盎然地阅读了大量的古籍、尤其是各种机械结
构原理,为自己的弟弟量身打造一具鸟笼当然不是问题;至于小黑屋的门锁,简
直是个笑话。有了姐姐配的钥匙,基尔早已在事实上恢复了自由,每个月都能偷
偷溜出黑杉城与姐姐幽会。
「我的小鹿应当永远保持纯洁,这具无瑕的躯体,容不得肮脏的世人玷污,」
艾尔维拉轻轻抚摸着自己身上苦修带的布条,绯红的脸上倏尔浮起病态的微笑,
「必要的暴力,对于守护信仰而言是不可或缺的。倘若有坏女人想要夺走他,我
就把她们……嗯……」
「把她们统统碎尸万断?不,」艾尔维拉狠狠地摇了摇头,否决了这个疑似
极端的想法,「我只要禁锢那些坏女人,锁住她们诱人犯罪的恶魔洞穴、再剥夺
她们夹腿自慰的权利;然后强迫她们陪我一起敲钟、周而复始,直到蒙主召唤。」
此时,修道院大门外的马蹄声由远及近,散乱的步伐打断了艾尔维拉那份病
娇的狂想。愿意冒着严寒穿越森林、在日落时分拜访覆舟修道院的,也只能是恋
姐心切的好孩子基尔,再无其他可能——心慌意乱的姐姐,连忙对着干净的铜镜
调整自己的表情,将有些凌乱的长发重新束进罩袍之内,尽量保持自己作为神职
人员的威严。
「我的基尔,真是个黏人的孩子啊。上周不是刚刚见过面,怎么就如此地心
急呢?」
修女轻声抱怨着,内心却还是窃喜的。她最喜欢看着弟弟虔诚地跪在忏悔室
中,大大方方地念诵祷文,然后将自己的罪行——哪怕在旁人看来都只是微不足
道的琐事——原原本本地告诉姐姐,以求得内心的宁静。一些象征性的惩罚措施,
哪怕只是用藤条在弟弟裸露的臀肉上轻轻抽打几下、留下几道红痕,便可以算作
一场深刻的赎罪仪式。然后,身为修女的姐姐会亲自为他沐浴更衣、拆下贞操锁
以彻底清洗外阴、换上干净的衣服重新上锁后,再从背后抱着他安心入眠。为了
这样的温情时刻,艾尔维拉可以做出任何事情,甚至不惜对抗整个世界。
「姐姐!」
没有往日的温文尔雅,满身是雪的基尔急切地推门而入,稚嫩的小脸上写满
了惶恐。
这还是艾尔维拉头一次见到弟弟惊慌失措的样子。她走到弟弟面前,习惯性
地想要为他解下身上那件落满雪花的绿色披风、将他整个身子拥入怀里,却被他
躲开了。
「没时间了,我们必须马上离开这里!」基尔不住地喘着粗气,脸颊红得像
是一团火,「姐姐你赶快收拾行李,我会在路上和你解释这一切。」
艾尔维拉莫名其妙地看着快要急哭了的弟弟,轻轻将手背按在他的额头上:
「可怜的弟弟,你是不是太累了,以致于看到了什么可怕的幻觉?嗯?」
基尔索性不再解释,顺势拉住了姐姐的手腕就往外跑。他的手臂又瘦又窄,
平时想要拖曳比自己高上一头的姐姐,多少有些困难;然而,此时此刻他的力气
却大得出奇,艾尔维拉觉得自己都要被他拽疼了。
「没关系的,你可以慢一点……不要慌慌张张的……」
出了修道院的大门,基尔远远地指向黑杉城的方向,冲着一脸茫然的艾尔维
拉大喊:
「看!黑杉城不见了!」
艾尔维拉眯起眼睛,试图在远方那一片暗红色的浓云中,找到什么自己熟悉
的东西。然而,诚如弟弟所言,高大巍峨的黑杉城轮廓完全消失不见,仿佛不曾
存在过一样。恍惚之间,地平线上升起的邪恶火光由远及近,那惨绝人寰的各种
叫声、夹杂着高温加热蛋白质的香气与毒性致命的烟雾,让艾尔维拉感到一阵反
胃。
「是那座山——白熊山在发怒!现在一切都被吞掉了!」明明基尔就在自己
的耳边大叫,可他的声音却好像远在天边一样模糊,「姐姐,我们得快点离开,
不然也会被……」
艾尔维拉无论如何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安静了上百年的白熊山,居然毫
无征兆地喷发了。黑杉氏的祖先出身低微,显然不懂什么复杂的地质学,结果把
自己的安乐窝盖在了火山口上;百年以来,黑杉城不断地盲目扩建,城下集市的
规模也越来越大,就算有人及时发现了白熊山还在暗中活动,城主也无法负担全
体搬迁的高昂成本。
现在好了,先人在百年前的一点小小的疏忽,要让其子孙付出生命的代价。
「姐姐!快没时间了!」基尔的声音越来越远,像是散入空气的水雾。
一股又一股滚热的岩浆不断喷出火山口,仿佛是一位濒死的处男对着天空疯
狂射精,而方圆十里之内的一切活物都要成为这份性压抑的陪葬品。幸好,覆舟
修道院在白杉树林的核心地带,离火山口还有些距离,灼热的洪流一时半会还无
法吞没此地。
然而那些在城下纵情享乐的人们,不管迎来了多少次酣畅淋漓的高潮,都会
在第一轮喷发时化为焦炭——艾尔维拉一边庆幸着弟弟逃了出来,一边心有余悸
地想着死者的最后时刻:面对着遮天蔽日的红色岩浆,身为人的勇气与智慧根本
不足以保全性命;那么信仰呢——保有最为纯洁的信仰、全心全意地侍奉神明,
难道就可以不死么?
「主上,救救我……我,我还不想死!」
刹那间,蔚蓝色的瞳仁无力地塌陷下去,一种前所未有的恐惧,攥住了修女
的内心。她绝不愿意也不敢于承认,自己天天挂在嘴边的信仰、最骄傲的信仰,
其实根本没有她想象中那么强固;在面临生死威胁的时刻,她还是下意识地害怕
了。
不过是一瞬之间的软弱,却足以致命——艾尔维拉全身的肌肉都失去了控制,
再无法维持站姿。身材颀长的修女仿佛风中落叶一般,无声地倒在庭院冰冷的地
面上。
「姐?姐姐你……还好吧?我扶你起来——」
感到基尔在不断地晃动着自己,已经瘫软在地的艾尔维拉努力地想要抬起手
臂、轻抚弟弟的脸蛋以安抚他的情绪,可她就连这样简单的动作也做不出来。远
方的天空,被越发炽烈的山火染上了绝望的暗红色。等待自己的,只有死后漫长
的寂静……
下一秒钟,连基尔自己也倒在地面上。慑于白熊山的淫威,大地在颤抖中展
开无数的黑色裂缝,准备收殓那些葬身火海的可怜人。沉重的陷落感缠住了全然
绝望的修女,黏稠致命的黑暗感一点点地从眼底攀上来,最终完全吞没了她的视
线。
「……基尔!」
惊醒的艾尔维拉猛然坐起身来,她没有时间考虑自己昏迷了多久,只想确认
弟弟是否安全。幸好,基尔就安安静静地躺在她的身边,看起来一切正常。而作
为疼爱弟弟的好姐姐,艾尔维拉下意识地抚摸他的额头、脸颊还有锁骨,确认他
的身体并没有发烧;然后,修女的双手自然地向下滑去,掀开弟弟下身那件厚实
的绒裤,极为熟练地探进他两腿之间的隐秘位置。她先环握住阴茎的根部,小心
翼翼地沿着金属鸟笼向下抚摸,在碰触到完好无损的、微微发烫的大阴囊之后,
才心满意足地收手。
明明是为了检查弟弟的身体、又不是想要偷吃,为什么要觉得羞耻呢?逐渐
恢复神智的修女,不再沉迷于弟弟身体的触感,而是撑起自己的身体,尽可能寻
找附近的光源。她很快就确认了自己身处地下,准确地说是在覆舟修道院的正下
方。实际上,地震所造成的裂缝吞噬了地表的大部分幸存者,活埋的滋味并不比
被岩浆烫熟更加好受。
「还真是危险呢,差一点就死了……我就知道,主上是不会抛弃我们的。」
无论如何,艾尔维拉和弟弟暂时活了下来,她也不知道自己还能活多久——
精于数学的修女也无法估算,岩浆侵蚀地表的速度究竟有多大,何况还要考虑层
流之间的作用;然而白熊山的愤怒显然不会停歇,只要它一直喷发下去,滚热的
致命红流迟早会灌进这小小的地缝里,到时候自己和弟弟还是难逃一死。
「姐姐……?」
等到基尔醒来的时候,姐姐已不在身边了。挺直双腿的瞬间,身下的会阴部
隐隐作痛,显然是从地表跌落的时候被鸟笼硌到了。这种剧烈的痛感居然让他流
出了一点点黏液,包皮和龟头之间那种黏糊糊的感觉很不舒服,他现在就想把鸟
笼拆下来认真清洗。
「嘘……噤声。」
不远处传来姐姐低沉的声音,基尔听得出,她是在竭力压制内心的激动。顺
着声音的方向看去,基尔渐渐适应了眼前的黑暗,得以见识覆舟修道院地下的巨
大秘密——
那是一颗大到难以形容的黑色杉树,以极为扭曲的姿态支撑着整个地下空间。
树干的弯折超过了九十度,畸形的瘤状组织向着四面八方肆意生长着,就是不肯
钻出地面。不再朝天生长的树冠,自然没有长出针叶的必要,黑黢黢的树皮有些
骇人。基尔无法想象,失去了全部枝叶的杉树,是如何在这不见天日的地下生存
的;然而,当他意识到自己脚下的土地密布着它的根系、甚至自己就横卧在它的
树皮上时,比例感失衡所带来的巨大恐惧,让他不敢再做出任何动作,生怕自己
的妄动会触怒这巨大的生灵。
传说中的那棵唯一的黑色杉树,一切历史的源头,竟会是如此不堪的样貌。
艾尔维拉现在终于明白,为什么历代黑杉氏的长女都必须抛弃家庭生活、担
任修女,终生留在小小的覆舟修道院里、甚至死后也要埋在这里——比起那座可
笑的黑杉城,这棵深埋地下的大树才是黑杉氏的本体,必须由最干净的血脉世代
守护。
「今日得见,吾道恒在,恒在……」
纯白的修女浑身颤抖,不住地抚摸着那皲裂的黑色树皮,滚热的泪水大颗大
颗地滑落。而她的脚下,是用历代黑杉氏长女的血肉不断喂养而成的粗大根茎,
深深地嵌入大地。直到此刻,艾尔维拉终于确信,自己长久以来信仰的一切都是
真实的——是他们错了!
「黑杉氏之女,你为何而泣?」
来自大地的声音,在小小的地缝里反复回荡,震落的泥土碎块纷纷溅到姐弟
的身上。毫无疑问,她便是昔在今在永在的神明,是艾尔维拉最骄傲的信仰……
得救了!
「仁慈的主上,请聆听您的仆人最卑微的祈求,」艾尔维拉轻轻闭上眼睛,
双手合十,无比虔敬地跪倒在地,「白熊山无故起火,可怜的民众葬身火海,现
在只剩下——」
「没有什么可怜的,那些罪人早就该死了!」
「……主上?」
虽然艾尔维拉也曾在自己性欲上涌、辛苦自慰时愤愤不平地想过,整座黑杉
城中没有一个无辜的人,那些滥交纵欲的青年男女深陷罪孽而不自知,但她从未
想过要让他们充满痛苦的死去;哪怕是以冷酷闻名的父亲,无论他做了多少伤天
害理的事情、包括试图强迫基尔与不认识的坏女人性交,也不该遭受这样悲惨的
结局。
「白熊山才不是无故起火,就是我让它喷的。在杀尽黑杉氏男人之前,灾难
不会停止。」
艾尔维拉陷入了沉默,她无法理解,自己虔心侍奉的神明为何如此残暴。躺
在不远处的基尔则掰着手指头数了数,现在黑杉氏的男性似乎就剩下自己了,也
就是说……
「我不明白。」绝望的修女跪坐着,仰着头希望神明能看清她的表情,「黑
杉氏的祖先与您签下契约,包括我在内的每一代人都全心全意地侍奉着您,为何
要降罪于我等?」
「是你被骗了,可怜的孩子。」大地深处的女声依然平静,听不出一丝一毫
的情感波动,「在你面前的这颗树根本没有灵魂,因为北境并非是神明庇佑的土
地。而所谓的契约,不过是黑杉氏始祖的一场阴谋罢了,是那个男人为了从他姐
姐的手中诈取部落的治权、并且防止她诞下后代进而夺回政权的无耻谎言。你所
信奉的一切经典,都是假的。」
此刻艾尔维拉的内心如坠冰窟,僵硬的身子还保持着标准的祈愿姿势,
「要知道,部落时代的统治者从来都是女性,家族中最为年长的女性。在自
然环境极其严酷的北境,部落的男性只能作为精奴,唯一的工作只有配种;等到
男人长到三十岁左右,酋长照例要在冬天到来前杀掉这些年老色衰的废物,以节
约粮食。」
听到这里,基尔狠狠地咬紧牙关,努力不让自己哭出声来。艾尔维拉虽然背
对着弟弟、暂时看不到他的表情,但也能想到他肯定被这恐怖的历史吓坏了,要
姐姐抱抱才能好——话说回来,现在他还敢让姐姐再抱他一次么?他可是戴锁的
啊!
「那个被你们尊为始祖、世代供奉的那个男人,卑劣地篡夺了本应属于他姐
姐的一切,剥夺了她繁育后代的神圣权利——悲惨的女人,将自己最美好的年华
献给了冷冰冰的修道院,每天看着面前来来往往的部落男女,却没有一个人能温
暖她的心。上古时代的种种美德,随着部落的母权一并陨落;而那座象征着父权
胜利的黑杉城,就是一切背德的开始。现在明白了没有,你们都是罪人的后代,
本就不应该来到这个世界上!」
暗影中的女声发出一阵刺耳的尖啸,这下不仅是基尔,连艾尔维拉也开始感
到害怕了。
「而我……我就是那个罪人的姐姐,而且吸收了每一代长女的冤魂,是黑杉
氏历史的背面。要知道,孤独的死灵非常容易消散,我寄居在这棵树上才能维持
住自己的意识。诚然,以我自身的力量并不足以引发如此巨大的灾难;然而,弟
弟的孽种们在作恶这件事上从不令我失望,同样的暴行在这片土地上一再上演;
而我的力量也就在一代代修女那死不瞑目的尸体上逐渐变强,直到可以撼动整座
白熊山、以无尽的烈焰为我复仇。」
「好了,事情的真相就是如此简单。也不必过于伤心,可怜的孩子……岩浆
落下来的速度是很快的,你甚至还感觉不到疼,就会和我……融为一体。」
最终判决轻飘飘的,即便是最业余的宗教裁判所,也不会如此草率地处决神
职人员。可怜的艾尔维拉神情恍惚,低垂的双手无助地按在粗糙的树皮上,刺痛
感已经不能让她作出回应了。比起近在眼前的死亡,长久以来的信仰崩塌才是致
命打击。身上那件干干净净的罩袍不再是纯洁的防具,只是一具禁欲的枷锁罢了。
她突然觉得好累。
就在姐姐心灰意冷、准备接受自己的命运之时,一度被吓哭了的好孩子基尔,
现在却完完全全恢复了冷静。只见他果断地站起身,开始冲着自己的始祖姑奶奶
大喊大叫:
「你!你这种可笑的行为,不配被称为复仇,不过是雌竞失败后的自欺欺人
罢了!就、就算你杀光了黑杉氏,你依然是个没人要的老处女、一辈子没尝过男
人的孤魂野鬼!」
艾尔维拉惊愕地转过头,看着平日里温文尔雅的小鹿此刻霸气十足地叉腰骂
街,他的手里还捏着肮脏的土块,那样子像一个归来的王。浅浅的沉默过后,这
个狭窄的地下空间开始剧烈地震动起来。基尔确认自己的进攻方向大致正确,虽
然他手不能提肩不能挑还是个小处男,却有着超出年纪的分析能力,知道自己的
敌人不喜欢听什么。
「你、你胆敢再说一遍,你这全身上下流淌着罪恶血液的小杂种!?」
来自大地深处的女声居然有一点发颤,艾尔维拉猜想始祖姑奶奶大概是气炸
了。
「我说——你用对黑杉氏的仇恨掩盖深层的自卑,把自己没人要的悲剧解释
成别人的错。你想想看,无论在你弟弟夺权之前还是之后,你每天都能接触到那
么多不同的男人,那到底是什么因素,阻挡了别人与你做爱呢?亲爱的姑奶奶,
让我们正视历史吧——你以为我在历史书中没见过你的画像么?」
「污蔑!那些画像全都是……全都是对我的污蔑!」
近乎绝望的嘶吼引发了一轮新的地震,基尔则稳稳地靠在一段树根上,情绪
十分稳定。
「反正我快要死了,你的所谓复仇也就到此为止了——杀掉你目所能及的最
后一个男人,以后陪伴你的只有无穷无尽的空虚,到头来,你还是不了解精液的
滋味,从未享受过作为女性的快乐!」基尔抓住了对方语气中的不安,深知自己
那不高明的话术起了效果,「你永远不知道被吮吸乳头的酥麻感,永远不知道被
舔弄阴蒂时的电击感,永远不知道如树枝般粗壮的龟头一下又一下撞击宫颈时,
那种想要飞起来的感觉——」
基尔只顾着穷追猛打,然而等来的却不是始祖姑奶奶那歇斯底里的咆哮,而
是亲姐姐一记无比凶狠的耳光。可怜的小鹿还没想明白是怎么回事,整个人就被
比自己的身材高大许多的艾尔维拉扑倒在地。怒不可遏的修女狠狠地骑跨在坏弟
弟的腰上,用自己厚实的臀肉狠狠地压着他,罔顾他的阴茎上还戴着鸟笼,任何
粗暴的都会伤到他。
「说!你到底是从哪学来的这些脏东西!」
艾尔维拉已经气哭了,她想不到自己都快要被岩浆烫死了,还要被亲弟弟破
防一次。这么多年来自己严防死守、用严苛的贞洁观念教育弟弟,最后还是不能
阻止他变坏。不但如此,他还偷偷学会了一套自己都没听过的知识,那副振振有
词的样子令人心碎——他怎么能这样?他和那些坏人应该是不同的啊!
「姐姐!我、我没有,我才不是你想的那样……」
基尔才是真正的欲哭无泪,他才不喜欢谈论这些无意中听来的、一知半解的
性爱知识,这不是……这不是没办法嘛。毕竟,除了漫无边际的开黄腔,还有什
么能让心如铁石的老处女破防呢?自己如此顽强地求生,姐姐完全不肯配合也就
罢了,居然还要在关键时刻打断自己的施法吟唱……姐姐姐姐别再打了,真的要
被打坏了!
「坏孩子!你怎么敢这样骗我!你怎么敢!」艾尔维拉一连抽了几个耳光,
再看着泪眼汪汪的弟弟,自己也是心神俱疲,「我还以为你和以前一样……明明
你小时候是那样纯洁那样可爱,连路过的漂亮女人都不肯多看一眼、一心一意地
围着我转,每晚只有看到姐姐才能安心睡去,怎么现在就……就堕落成了这副模
样……天哪,快让我死了吧!」
被压在身下的基尔委屈到了极点,只好听任心碎的姐姐把自己揽进在怀里,
不顾形象地哭成一团。姐弟二人交颈的瞬间,他在姐姐的耳边轻声说道:
「姐姐……相信我,我从来没有做过错误的事情。我还是干净的。」
「没关系。就算你现在已经不干净了,姐姐也永远不会抛弃你。」宣泄过后
的艾尔维拉终于冷静了下来,怜爱地抚摸着弟弟鬓边的发丝,「倘若你今天要在
死在这里——死在这暗无天日的地方,姐姐也会一直陪着你、守着你,哪里都不
去。」
「姐姐……」
「你们两个,闹够了没有!?」
若不是始祖姑奶奶的一声暴喝,黑杉姐弟大概就会一直保持着女上位相拥赴
死了。
「罢了。我想知道精液到底是什么——我是说,未经加工的处男精液。」
面对意料之内的合理要求,基尔装作遗憾的样子叹了一口气,偏着头喃喃自
语:
「真遗憾呢,死处男是不会射精的……最多在体内有些残留,岩浆一烫,也
就蒸发了。」
「——荒唐。这种事不用你教我。」
始祖姑奶奶的语气平静似水,基尔却从中听出了某种极度不健康的隐秘渴望。
话音未落,他面前的巨大树干就开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化起来。满是皱纹
的老树皮纷纷剥落,幼嫩的植物组织从中露了出来,而喷涌而出的汁液溅得到处
都是,那淫靡的画面简直和艾尔维拉把自己抠爽了的时候一模一样。很快,一个
状如鲍鱼的大凹槽出现在基尔面前,缓慢地一开一合,下缘还滴着黏糊糊的绿色
树脂。
纯白的修女盯着这个下流的形状,三秒之后她果断地从背后用手挡住了基尔
的双眼:
「不许看。看了脏眼睛。」
「可是,它看起来真的好神奇的样子……我,我还想再看一遍。」
基尔还处于对世界充满好奇的年纪,眼前这老树成穴的机制值得他好好研究
一番。
「小杂种,现在我给你个机会:你把这个树洞填满,我就把喷出来的岩浆全
都吸回去。」
「真的?」
艾尔维拉与基尔异口同声,毕竟那个画面实在太反常识了,已经流得遍地都
是的岩浆怎么可能安心回流进火山口?万事万物,恐怕都有其不能逆转的规律,
就像太阳永远东升西落、流水永远居高临下、男人永远插入女人,难道还能反过
来么?
「我自有逆转之大能。你们当然也可以原地等死。」
基尔回过头,再次请示姐姐的意思。艾尔维拉却呆呆地仰着头,看着自己上
方的巨大空洞——就在刚才姐弟打闹的时候,大量的岩浆已经无声无息地堆了上
来,在小小的洞口周围散发着可怖的热气,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偏偏没有一滴
岩浆,落入这逼仄的地缝里——显然,有什么看不见的力量正在阻挡着它们进入。
既然如此,这股力量把它们悉数吸回火山口,好像也就没什么可奇怪的……?
「快点决定,我的耐心是有限的。」
这下好孩子基尔再也不敢说脏话了,先解开身上那件碍事的披风,然后脱下
自己厚厚的绒裤,再将丝绸质地的亵裤小心翼翼地交给身后的姐姐,将鸟笼内的
绵软阴茎完完全全地暴露在地下寒冷的空气中。艾尔维拉则将带着弟弟体温的织
物叠好,顺手塞进自己的罩袍深处——她自己也不知道,这件纯白色的性欲牢笼
到底还能容纳多少东西。而棉布质地的苦修带,仍在忠实地束缚着她的躯体,使
其傲人的乳房无法显出轮廓。
看着弟弟赤裸着极为瘦弱的下半身,勉勉强强对准了树洞,艾尔维拉突然有
点想笑。她想倘若自己能活着离开这里,一定要把弟弟的树洞历险记画下来。基
尔的金属鸟笼在树洞的外缘上来回来去地摩擦着,很快就被黏糊糊绿油油的树脂
涂满了;然而作为本体的阴茎却始终插不进去,毕竟在完全没有勃起的情况下,
光调整角度是没用的。
基尔难为情地回过头,一脸无辜地看着姐姐:
「姐姐,我想你也知道,我现在这个样子,是没办法用手自慰的,对吧?」
他的问题似乎有些蠢,然而艾尔维拉的反应证明了他并非多此一问。
「当然了,要不然它为什么叫贞操锁呢?」艾尔维拉一本正经地说着,一瞬
间仿佛又回到了让她舒适的修道院模式,「先贤一再教导我们:男孩手淫可是极
其恶劣的行为,不但会伤害发育中的身体,还会影响精神世界;如果一直手淫到
射精的话,那就——」
艾尔维拉终于意识到了问题所在。基尔苦笑着指了指自己的下身,表示自己
需要帮助。
「钥匙呢在我的梳妆台抽屉里。」修女地尴尬笑了笑,「估计已经连着抽屉
一起烧化了。」
短暂的沉默过后,一阵冷风掠过姐弟二人的头顶,空气中迅速涌入的毒性颗
粒让他们不约而同地咳嗽起来。与此同时,大量的岩浆,开始沿着地缝的边缘缓
缓往下流动,小小的地下空间迅速升温,艾尔维拉感到扑面而来的热浪都快把自
己烤化了。
「……浪费时间。」
百年老处女的愤怒非常正当,基尔凭借着自己的小聪明调戏没见过精液的始
祖姑奶奶,却忘记了最关键的问题:他自己身上戴着鸟笼,没有姐姐为他开锁,
是根本撸不动的!
「等等!我、我还有别的办法,可以让自己射出来!我发誓!」
基尔的身体倾倒在树干上,下体死死地抵住进不去的树洞,似乎在做着最后
的努力。
「说。」
基尔回过头,先是怯生生地望向姐姐,然后深吸了一口气,仿佛下定了很大
的决心:
「我需要一截树枝。表面最好光滑一些,长度和口径要和我的一样,硬度适
中。」
「假阴茎是吧。这有什么复杂的。」
这倒是是基尔疏忽了,他还以为树洞的主人是和姐姐一样虔诚的好修女,不
知假阴茎为何物。实际上,始祖姑奶奶一辈子单身,有着丰富的自慰经验,假阳
具的九十九种用法早就烂熟于心。而制作流程也并不复杂,从树洞里新近流出的
树脂黏度惊人,卡在穴口的外缘上也不会滴落;在男孩的惊叹声中,越积越多的
树脂迅速固化,转瞬之间便凝成了一根通体透亮的假阳具。基尔轻轻握住它的根
部,将其与树干本体的连接处扯断,那细腻的质感让他爱不释手。目睹了全过程
的艾尔维拉,有些难过但不多。
好在,主上对追随多年的忠仆尚有一丝怜悯,马上就会用基尔那具鲜美的肉
体补偿她。
「姐姐,帮帮我。」看着基尔双手捧着假阴茎、单膝跪在自己面前,艾尔维
拉不知所措,「这件事情,我一个人是无论如何也做不到的,必须借助姐姐的力
量,我才能射出来。」
「我?」
艾尔维拉带着迟疑的神情,接过这件散发着弟弟余温的大杀器,不知所措地
看着重新趴在树洞前、羞涩地撩起上衣的弟弟。基尔的小脸红得发烫,轻轻地咬
住白色衬衣的一角,同时努力地抬高瘦弱的下身,并将自己的双腿分得大开。从
姐姐的视角看来,那高高挺起的、通体雪白的臀肉,显然是在暗示着什么。
「姐姐你凑近一点,看着我的身体——我需要你,看清我后面的……后面的
穴口。」
对于弟弟完全赤裸的肉体,修女早已在多次共浴中脱敏了,至少不会导致下
体流水了;然而,在这样近的距离,观察基尔紧闭的后庭与干净无毛的会阴,多
少还有些刺激……果不其然,双腿之间的小红豆似乎立起来了,不安分地摩擦着
光滑的布面。
「很简单,我需要让它……让它进入到我的身体里面,找到对的位置,然后
快速抽动。」
基尔尽量保持着平静的语气,委婉地向姐姐提出肛交的邀请。
可怜的小鹿才不敢承认,无论自己多么努力地练习禁欲、克服内心的邪念,
他还是对姐姐抱有不可救药的性幻想。清冷的艾尔维拉,她的一举一动都是那么
令他痴醉,令他无法抑制自己对姐姐的热爱。即便是戴锁后,他还是会一连几天
地做着春梦,每次都会在梦中与姐姐交合,然后在遗精过后深重的空虚中醒来,
抱着枕头默默流泪。
「……好想要姐姐疼爱我。哪怕只有一次,一次就好了。」
随着时间的推移,基尔越来越确信姐姐会以修女的身份度过余生,而自己必
须痛苦地接受这一切,然后在父亲的授意下迎娶一个自己不爱的女人,传承黑杉
氏罪恶的血脉。所谓的成年礼,无疑是一次失败的预演,基尔剩下的时间已经不
多了。直到,在那个逆转命运的夜晚,他在黑杉城图书馆的楼梯上不慎跌落下来,
与一本满是淫秽图画的古籍不期而遇——倘若神明果真是仁慈的,一定在此刻启
发了深陷绝望的男孩。
薄薄的画册只有十几页,古人的智慧让基尔大开眼界,他第一次意识到,世
界上居然还存在另一种方式,既不会损害姐姐作为处女的身份,也不会让自己背
上乱伦的罪孽;只要自己能忍住肉体上的短暂痛苦,就可以实现长久以来的夙愿,
与姐姐合为一体。
「呜——好痛!」
尽管有心理准备,在被姐姐进入的瞬间,他还是痛得叫出了声。无助的生理
性泪水像溃堤一般从眼眶中涌出,伴随着后庭伤口流出的血液一并滴落。
「就像这样吗?你需要我做的,仅此而已?」艾尔维拉弯着腰,一手扶着弟
弟的后腰,另一只手推进着假阳具,「卡在这里似乎进不去了。对你而言,会不
会有些太勉强了?」
基尔闭着眼睛,努力地控制着语气,不让自己软弱的哭腔溜出来:
「是……是我里面太干燥了。需要一些液体,嗯,一些可以润滑的——呜!」
粗大的树脂阴茎被拔出去的瞬间,基尔并没有产生所谓的空虚感,因为很快
就由姐姐的舌头替代了它的位置。柔软的触感在瞬间充盈后庭,被幸福包裹住的
基尔一时失语。鲜血的味道不断刺激着艾尔维拉的感官,让她一时忘记了自己身
处险境,开始迫切地想要进入弟弟的身体——并非是出于迫不得已的原因、才和
弟弟一起做着奇怪的事情,而是出于自己的愿望。
信仰?信仰不复存在。现在能把她和弟弟绑在一起的,并非是充满罪恶的血
缘,而是切切实实的欲望,是她长久以来的性压抑所引燃的熊熊欲火:她想要基
尔的肉体。
享受着姐姐口舌服务的坏弟弟,言不由衷地抗拒着姐姐的舌奸,身体却诚实
地流着水。公正地说,罩袍还是有许多好处的,譬如为舔弄弟弟时不必担心弄脏
头发。如果可以的话,艾尔维拉还想把整张脸都埋进弟弟的臀缝里,尽可能的深
入他的躯体。
「姐姐不要舔了,那里、那里脏。」
这当然不是真心话,艾尔维拉将舌头暂时抽出弟弟的肛门,浅笑着轻声安慰
他:
「乱说。每次都是我为你清洗身体,那里脏不脏只有我说了算。」
被舔弄肛门的快感一浪高过一浪,艾尔维拉快要把整条舌头都塞进弟弟的后
庭了——基尔无法抵御这种温暖湿润的抚弄,前面那根软塌塌的东西不断地流出
透明的黏液,虽然还远远达不到射精的程度,但那种快感已经超过了他自己的任
何一次意淫。
在大量口水的润滑之下,姐姐的中指顺利钻了进去,基尔的身躯为之一振,
肛周肌肉重新紧绷起来。深处的肠道依然十分干涩,因为基尔在清洗时总会灌入
过量的清水,生怕自己的身体里会容纳一点点污秽、进而引来姐姐的反感。艾尔
维拉毕竟是第一次为男孩子做这种事,青涩的指法弄得弟弟有些胀痛;好在,她
大抵知道自己在找什么。
「姐姐……嗯,手指可以插得再深一点……我还可以的。」
被束缚的阴茎,随着姐姐手指的抽动而微微颤抖着;黏糊糊的透明液体从马
眼中不断地流出,很快便让整个鸟笼变得湿漉漉的。在第二根手指进入肠道之后,
搜寻的范围变大了。聪敏的艾尔维拉很快就注意到,每当自己的指尖滑过弟弟身
体里的某个硬核时,他的呻吟声就会明显地变大,鸟笼也会随着剧烈的抽动而向
上挺——怪可爱的。
「……找到了。」
两只手指同时按压住前列腺,在短促的停留后再迅速放开,这样的刺激让基
尔几乎要飞起来了——伴随着一阵少女般尖锐的哀鸣,大量的精液从软乎乎的阴
茎中喷射而出,除了少数粘在了鸟笼内侧,大部分都顺利地穿过缝隙、进而打进
了黏糊糊的树穴里。
不过,事情到了这一步,姐弟二人早已把始祖姑奶奶的要求抛诸脑后。深埋
于地下的欲火已经完全引燃,他们的脑子里只剩下如何享受对方的肉体,其他事
情不予考虑。
喘息良久,基尔的无勃起射精终于结束了。姐姐的两根手指依然停留在他的
直肠里,兢兢业业地在前列腺周围进行事后按摩,但他想要的显然更多。身体被
激活的基尔,对姐姐的渴求比以往更加强烈。
「真难为情,居然让姐姐为我做这种事情。」基尔的笑颜十分明媚,大大方
方地向姐姐表示自己欲求不满,「现在让它插进来吧,我可以的。」
姐姐倒是有些担心弟弟的身体会吃不消,毕竟他刚刚射了个痛快。
「真的没问题么,你要不要休息一下?我看你可是流失了好多精华呢。」
「不用,我等不及了。」男孩的眼中完全没有一点怯意,「我想要姐姐继续
疼爱我。」
勇敢的孩子值得奖励,敢于和姐姐提要求的则必须接受惩罚。艾尔维拉双膝
跪地、将头部的高度又降低了一些,然后狠狠地亲吻着弟弟的阴囊——这是她从
未想过的事情。与此同时,她以左手抽打着弟弟的臀肉,右手却探进了自己的罩
袍深处,熟练地分开身下那早就湿透了的一对花瓣、捏住寂寞许久的阴蒂,大大
方方地抠弄起来。
「姐姐……这个姿势真的好羞耻,」感到自己的一双玉袋被姐姐轮流舔弄、
甚至整颗含在嘴里全力吮吸,基尔下意识地收缩着会阴,「而且那里感觉好痒,
我好想笑……」
艾尔维拉轻轻吐出弹性十足的大阴囊,脸上满是口水、鲜血和弟弟分泌出的
各种不明液体,作为神职人员多少有些狼狈。
「想笑就笑出来,不要强忍着。我还可以陪你一起笑。」
然而,基尔很快就笑不出来了。姐姐趁着他放松的间隙,将待命许久的树脂
阴茎重新插入了他的身体里。巨大的伪器突破了重重阻隔,毫不留情地顶在了基
尔的前列腺上。更为深重的撕裂感和直肠内部强烈的异物感让基尔痛不欲生,他
强忍泪水,用手轻轻拍了拍自己的翘臀,示意姐姐可以继续动了。受到鼓舞的艾
尔维拉站直身子,扶稳了弟弟的纤腰,不断地单手抽送,全身心都沉浸在操弄弟
弟的快乐之中。
「嗯嗯……再往上一点,对……那个地方有一点,一点凸起。」
树脂质地的玩具没有知觉,姐姐无法像刚才那样,随时探知前列腺的位置,
只能根据基尔的指令不断地调整着位置——这样也好,弟弟就不能沉默着专心被
插,必须不断地叫床才能获得更大的快感。听着他一浪高过一浪的叫声,艾尔维
拉也要高潮了。
天哪……艾尔维拉被自己的想法震惊了,她没想到自己和弟弟的关系会变成
这样。身体永远比思想更加诚实,就在这分神的当口,猛烈的触电感在阴蒂的尖
端炸开,黑杉氏最后的处女红着脸、流着眼泪,以近乎癫狂的姿态迎来了自己的
性高潮。清澈透明的爱液洪流从她的身下喷涌而出,在修女服上留下了大片大片
的水痕。
高潮的瞬间,姐姐忘记了继续抽动,树脂阳具的龟头恰好抵住了弟弟的前列
腺。持续的高位压迫让基尔无法承受,他的叫喊声很快就超过了姐姐,紧紧收缩
的阴囊再次将流量惊人的浓精挤出身体,白浊的暴雨纷纷扬扬,像极了在大地上
肆虐的岩浆。持续一分钟的喷射过后,基尔无法再维持体面的站姿,只得让身体
倾倒在面前的树干上。几乎同时,艾尔维拉从身后压了上来,与弟弟维持着犬类
交合的羞耻姿势。那根粗硬的玩具则依然卡在基尔的身体里,而且被姐姐的腰腹
部死死压住了,再没有一点空隙。
因为缺少高度消耗体能的射精环节,阴蒂高潮后的恢复时间要更短一些。沉
默过后,终究是艾尔维拉先开口了。
「弟弟。」
「嗯?」
基尔的脸紧贴树干,有气无力地应答着,似乎放弃了将直肠内的异物挤出去
的努力。
这样的态度不能让姐姐满意,艾尔维拉凑近他的后颈,十分色情地咬住了他
的皮肤:
「打起精神来,我想再做一次……而这次,我想要和你同时高潮。」
「——好。」
基尔不想问具体该怎么做,他只知道,姐姐总会有办法的,而自己要做的只
有全身心的臣服——在姐姐把穴中那根鲜血淋漓的大家伙拔出去之后,他开始迫
不及待地渴求姐姐的下一次插入了。
一阵窸窣过后,艾尔维拉的手中多出了一截布条。直到此刻,她终于明白苦
修带并非是单独使用、负责束缚肉体的道具,而是假阴茎密不可分的伴侣。曾经
象征着禁欲的圣器,现在却被轻佻地围在了修女的腰间,助纣为虐地侵犯男孩的
后庭。
「放轻松,我最亲爱的弟弟——姐姐要进来了。」
艾尔薇拉骄傲地挺着腰,将杀气腾腾的大凶器抵住基尔那伤痕累累的穴口;
另一端那平滑的底座则抵住了自己的阴蒂,确保每次抽插都可以顶到最敏感的地
方。
「……爱我。」
基尔忘情地呼唤着,全心全意地享受姐姐温柔的侵犯。
艾尔维拉的腰腹力量非常出色,戴着如此硕大的假阳具在弟弟紧致的身体里
横冲直撞,没有显露出丝毫的疲态。长久以来,她牢牢控制着弟弟的思想,却苦
于无法完全掌控他的肉体,以至于担心他的处男被莫名其妙地夺走;而此刻,她
以上位者的姿态插入弟弟、与他合为一体,再没有人能够与她争夺弟弟。
「艾尔维拉,我是你的……我的灵魂与血肉,都只属于你一个人。」
弟弟的告白犹如一剂猛烈的春药,让姐姐想要迫不及待地插射他。
上百次抽插之后,艾尔维拉终于在尖叫中达到了剧烈的高潮;如她所愿,基
尔同步地迎来了今夜的第三次无勃起射精,虽然流出的液体又稀又少,但还是恰
到好处地填满了树洞的最后一点空间。心满意足的艾尔维拉,扔掉了身为人的最
后一点理智,仰面朝天地倒在地面上;那根永远不会软化的树脂阴茎,带着姐弟
二人的混合物,直挺挺地指着天空。
身后的姐姐已经沉沉睡去,只剩下同样精疲力尽的基尔趴在树干上喘息着。
原本环绕在身边的致命岩浆,像退潮一样远离着姐弟二人的身体,很快便消失在
视野之内。
……真讲信用。比黑杉氏所有的男人都要靠谱。
被处男精液所灌满的树穴发出一声满足的长叹,然后迅速地消失不见——那
副光滑的样子,就像从来没有出现过开口一样。与此同时,新的树冠以不可思议
的速度生长着、很快就从地缝中钻了出来,再次迎向久违的天空。
这棵历经苦难的古树,因黑杉氏的彻底毁灭而得到奇迹般地新生,它注定要
重新占据已然被烧成灰烬的白杉树林,开创另一段历史——不过,这就与基尔毫
无关系了。
而作为这一切灾难的始作俑者、心地纯良的小野鹿、释放了百年恶灵导致全
族覆灭的好孩子基尔,完全顾不上全身的酸痛,强撑起身子对着新生的树冠屈膝
行礼。
「谢谢你。这份恩情我是不会忘记的。」
黑杉氏的灭亡固然是天灾,但倘若没有基尔偷偷溜进自家的地下室中、破坏
始祖留下的封印,这一切根本原本不会发生——自己注定要继承黑杉城,姐姐则
注定会终老于修道院。
「没想到,为了让姐姐进入你的身体,你真是什么都做得出来。」清脆的女
声带着戏谑的意味,「封印上写的清清楚楚——你明明知道释放了我,也就意味
着白熊山的喷发与黑杉城的毁灭,你的全族上下都要陪葬;即便如此,你也没有
一点悔意?」
「没有。」基尔平静地摇了摇头,「我无法选择自己的血统,但我不认同他
们所做的一切恶行。除了姐姐,整个黑杉氏一个无辜的都没有——到此为止,便
是最好的结局。」
——正因为他的善良超过所有族人,他对族人的冷酷也是前人无法比拟的。
「你要是这么说,我更也不必为消灭罪人的后代而感到愧疚。不过,我真正
没想到的,是你的小嘴居然可以这么贱,刚才你辱骂我的时候,我恨不得用树根
直接勒死你。」
「彼时多有冒犯,实非所愿。」基尔微微颔首,不卑不亢地向着树冠的方向
道歉,「我当然知道,姑奶奶年轻时是远近闻名的美人、是部落中人人倾慕的英
雌,而历史书中的那些插图确系后世无良文人伪造,算不得数的。」
「不,你不知道。」树顶的针叶随风晃动着,仿佛是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女人
伸着懒腰,「我的弟弟呢,一开始也不是什么坏人。我和他的关系,就像……就
像你们一样。」
「什么?」
「对自家的漂亮姐姐抱有病态的情感,又不能违背终身守贞的誓言,总得想
个办法吧?」清冽的月光透过树冠,染上一丝淡淡的哀愁,「所谓的四爱——女
人插入男人的一整套姿势,最早是他和我一起研究的。要不然,你的那本小黄书
又是从哪里来的?」
基尔恍然大悟,只是他的身体在经历了数次射精后过于疲惫,已经不允许他
做出相应的表情了。然而,新的问题又出现了:既然他们之间也是这种关系,那——
「——我知道你想问什么,既然他把自己都给锁住了,那么如此庞大的黑杉
氏后裔又是从哪来的?早在我们立誓之初,他就给自己配了好几把备用钥匙。每
周末跑到我这里来虚与委蛇,温存一夜之后,便又回到他的破烂城堡里滥交纵欲,
搞出无数私生子女;所以你们黑杉氏的母系,一开始就混乱到无法考证……呵,
男人的嘴。」
基尔眯起眼睛,仔细地打量着覆舟修道院烧尽后的废墟。恍惚之间,他仿佛
看到月光下矗立着一位亭亭玉立的修女,有着和姐姐一模一样的容貌,只是神情
显得很落寞。温暖的夜风轻轻拂过罩袍的一角,她赤裸的大腿上赫然纹着大片刺
青,显然是部落中最尊贵的女子。基尔刚想要走近一点、与她攀谈片刻,她的身
影便在融化在月光里。
「还有什么问题就快问吧,天亮之前我就会消散,这棵树倒是可以留给你们。」
白发美人的声音十分欢快,带着轻盈的少女感,字里行间满是对这世界的厌
弃。
沉默良久,如鲠在喉的基尔还是抛出了对他而言最为重要的问题:
「既然如此,你为什么还要答应我的请求?」
「你不是他。你太软弱,软弱到不敢想象背叛的后果。仅仅是一个失望的眼
神、一声严厉的斥责或者一记耳光,就可以让你乖乖地跪下来。而我的弟弟是部
落里最强的勇士,从不愿意为任何人停留一秒。太多人爱他、想要独占他,可是
她们都失败了。」
始祖姑奶奶的语气中,隐隐透露出一种难以言说的骄傲,完全不像在描述自
己的仇敌。或许她察觉到了这微妙的情感有些不合时宜,只好自嘲地笑了笑,又
狠狠地补充一句:
「真是个坏人!」
同样体察到这份情感的基尔,自然不愿破坏这份最后的眷恋。于是他安安静
静地离开了,把天亮前所剩不多的时间留给她自己。
回到姐姐身边,精疲力尽的艾尔维拉仍在恬睡,脸上的汗水已经风干了。耳
畔是冬夜难得的静谧,既没有令人头皮发麻的沙漏声,也没有震耳欲聋的钟声。
就让时光永远停留在此刻、不再向前流动,似乎也没什么不好的。
「基尔……过来……」
甜蜜的梦呓,不知道她在梦中到底看到了什么。
「姐姐,我在。」
基尔心疼地将她的头抱在怀里,温柔地梳理着她的鬓发,静静地看着她熟睡
的面容。
她好美。没有城堡的王子俯下身,准备去亲吻失去修道院的修女。就在要碰
触到姐姐额头的瞬间,一阵清冽的冷意从唇间袭来,让基尔感到猝不及防。
下雪了。通体焦黑的白熊山,终于染上了一点不同的色彩。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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