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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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瞳
2024/2/23首发于:色中色
字数:4,665 字
(一)
我全裸,跪在地上。
斗室中只有昏暗的灯光。
没有关系的。
我可以很清楚地看到在我两唇叶之间进进出出的是什么东西。
它涨得很满,很硬,而内含随时会爆发的怒气。
对,怒气。以及恐惧。
我可以感到它在震抖,以及那狂怒。
我的舌头绕着他的阳具舞动……
我知道他是闭上了眼睛并把头部微微向后仰着……
我美不美对他来说已不再重要了。
对他而言,我只是他在回忆过往一生中甜酸苦辣片段时发泄的工具,而这些
片段是以苦的居多。
我更出力地抽送了,因为我感到这正是他要我干的……
一颗泪珠滑下我的脸庞。
为什么会这样?
恐惧?对!
但不止于恐惧……
对他的孤寂以及孤寂对他的伤害,我可以感同身受……
我想给他……
我想把他一生中渴望得到而从末得到的都给他。
我想把不断伤害他及造成今天的他的一切拿走。
我感到他强而有力的双手握着我的颈。
我浑身一震,却没有闪避。
我们,指的是我的舌头和他的阳具,正一起加快了速度。
我可以感到他即将到达高潮:加快了的节奏,那随时爆发的暴力,然后是预
告即将排山倒海到临前的早泄精液……
然后就来了……一股暖流冲向我的喉间……
我吞了少许,然后让余下的自我嘴角溢出再溢滴到我裸露的乳房上……
『涂匀它!涂匀它!』那声音不太大,却是不容异议。
我以手心把那黏液涂匀在我的乳晕四周以及一双乳房之间的深壑上……
他现在凶凶的盯着我的眼睛。他的唇在抖战,而他握着我脖子的双手就更用
力了。
我知道他想干什么。
我没有制止他。
我望向他的唇,被他呓语般说出的那个字迷着了。他不停地说:『妈妈……
妈妈……』
我多想真是他的妈妈,给他温暖,关怀和爱。我想让他在我的臂弯中从我身
体吸哺乳汁。我想把生命赐予给他。
他在饮泣了。泪水自他的脸上爬下。
当他扼毙其他女人时,他曾否也哭过?
即使我想大声尖叫也已经太迟了。他的手很强壮而他的手指正按着我的气管
上。我听到了发自我喉间的气喘声。
我们对望着,不是以一个杀人者和即将被杀者的身份,而是同谋的身份,』
我的头部在容许的范围内轻轻一点。
这是向他表达我的意愿。
他的手指越加发力,把我的身躯往后推直至我的臀部坐到我自己的足踝之上。
我提起了双手,这是一个下意识的举动,因为我根本无意作出毫无效果的反抗。
我只是想用我的指头去轻抚他的前臂……
他一度停止下来,虽然那只是很短的时间。
然后,他决心一干到底。
我感到那窒息,眼前的事物完全失去焦点。我那被全身体重压着的双足试图
往后乱踢……
我的舌头从双唇间伸出……
痉挛来了……
然后一切终结……
他的手仍留在我的颈上,那些指头都是冷冰冰的。
也许冷的不是他的指头,而是我渐渐失去温度的皮肤……
过了数分钟,他终于放手了。于是我的身体就以仍跪着的姿势往后倒去。我
里里外外都是他的精液……
我是死于他手下的第十个被害者……
亦是最后的一个……
现在我已可以如同那从不透照我这接客的斗室的阳光一样,完全洞视他所想
的一切了
这是他第一次犯案后没有感到愤怒。
他跪在我身旁搂着我毫无气息的身体在低泣。
我知道他将前往警局自首。
他可能因此而被判终身监禁。
但他不再恐惧。
他已不再感到孤单。
他自由了……
(二)
我双腕被缚,步向斩刑台。
在我囚衣胸前部份是一刺眼的「犯」字。
背后罪由牌清楚列出我的姓名和判刑。
「立斩弒父者XX一口」
刀斧手上半身赤裸,手中是我生平以来看过最丑陋的鬼头大刀:它看起来更
像一柄屠户用的杀猪刀!而我就像是要被宰杀的母猪!
我依指示在划定的那一点跪下。
被拔出了罪由牌掷到地上,我的命运字字清晰地映入我的眼帘。
我叹了口气,闭上眼睛,感到长发末端被人抓着往前一拉……
我大力吸气,等待着……
我听到刀斧手以口中的酒喷向他的鬼头刀……
不久,他就会把刀高高举起再斩向我的后颈……
我想象被刀刃切入时那剧痛与冰凉……
可是这没有发生。
听不到我人头落地滚动发出的声响。
只有导演的一声:『Cut!』
当然,观众不会在银幕上看到那一声『Cut!』之后发生的事。
他们也没有把我因兴奋以及最后失望而引致身体震抖的那一段摄入镜头。
在我幻想中,我多渴望这不是拍摄而是真的行刑。
电影中,我人头落地后滚到十步开外,被人捡起,验明正身后就交予衙役把
首级挂到城墙上示众。
电影院中寥寥可数是数名观众看到我被「正法」后显得有点兴奋了。他们入
场就是想找点官能刺激吧……
我却可以感到那个在暗角中座位被我坐在大腿上的男人的勃起;我的内裤早
已被他扯到小腿间,大腿内侧湿濡得不成样子,而白褫衫前方的数枚纽扣已解开
好让他在用他的一只手插进我的阴道的同时把另一只滑进我衬衫及底下黑色胸围
下把玩我的乳头。
我一面望向银幕,一面低声呻吟。
杀头部份,亦即是我全部的戏份,已完结了。其实,我只是一个比「路人甲」
好不了多少的小角色。
最初,他们说可能会安排片中刀斧手先把我的囚衣强行剥下让我半裸才把我
正法,但后来这主意被监制人否决了,说这太下流了。可是我知道真正的原因是
这样拍将无法通过电检……
我是唯一在午夜场购票进场的女人。为了隐闭身分,我傻兮兮的戴上了太阳
镜。其实大可不必。没有人会认出我是谁。对他们来说,我只是一个性幻想的对
象物。何况,整个电影院只有五名观众入场。
那坐到我旁边位子的男人在放映至半场时把他的一只手放在我的左膝上。我
没有尖叫也没有拒绝。于是他就采取进一步行动了。很快,我就坐在他的大腿上,
而衬衣前方亦为他大开方便之门……
我们最后也没有性交。但从他裤子湿兮兮状况我知道他已射了。我再让他把
玩我的奶子一会。然后,我站了起来,走向出口。我没有必要再看下去,因为我
早知电影下半部说什么,而我早就没戏。我的名字甚至不会出现在电影尾段的演
员表上。
正当我要把隔阻外面光线射进来的黑布帘走出放映厅时,我转身再望向那男
人一眼。他貌不惊人,是一个很平凡的中年男子;是这冷漠的城市中万千带着寂
寞心灵的其中一人。
我看到他对我发出暧昧的一笑。
我回报他一个笑容。
然后,我就离开了放映厅。
他没有跟随我离开。
(三。)
我听到他发出的声音。他就躺在我们那分上下层的睡床的下铺。我们自懂事
以来就一直是这样的同房而眠。
房子很狭窄。不过已是爸爸妈妈仅可以负担的了。我和他一直没有发出怨言。
当然,我们也知道在外面有不少会以羡慕的目光看我们可以「享受」的待遇。毕
竟,这城市是「尺金寸土」,不是所有人都可以有独立的居所。
父母为未能提供富足物质生活给我们而耿耿于怀。在他们理想中,给已成长
的儿子和女儿每人一独立房间是理所当然的,哪怕这些房间面积如何狭小,总算
是可以让我们保留些许隐私。
他们不知道,这共处一室对我们来毫无异是天国。
我听到他的低吟声了。我知道他在自慰。
望向天花的我也已把右手伸至T-Shirt下盈握自己的乳房。我早已脱下了乳罩
-是在路旁可以用五块钱就买到的那种。原本我是想选择一枚性感黑色的,可是
如此一来恐怕会引起母亲的疑心,于是只好选了白色的:白色的给人纯情的感觉。
多虚伪的「纯情」!
我听到他敲响我躺卧的床板下方了。于是我静悄悄的从那连接上下床铺的梯
子走下来。我猜对了。他正在自慰。我坐到他的大腿上正要俯身吻他时,他举起
手制止了我。
『Sonja,我要你给我自渎……』
我盯着他那带哀求的眼神,心软下来。在保持安静中,我脱下了身上的T-Sh
irt。他看到我的裸胸时赞叹了一声,我笑了笑,把粉红内裤也拉下了。
在这深夜时份,我们兄妹两人开始我们自慰和给对方视觉刺激的祭仪。在这
之后,我们当然会造爱。就由他们说我们离经叛道,无耻乱伦什么的好了。对我
们来说,这是唯一的生趣。因为负担不来空调的高昂电费,我们的房间闷热不堪。
一台老爷级电风扇拚命地试图制造出类似凉风的东西。我闭上了眼睛,幻想身处
的不是这狭小的房间而是一座巨大的热带雨林之中。我们在毫不感到羞耻的环境
下造爱。在我们头顶密不见阳光的树枒处那些偷看我们燕好的猴子正大叫大跳,
他用手握我的乳房,然后吻啜我的乳蒂。我们像两尾交配中的蟒蛇般互相缠到一
起。现实世界消失了。代替它的是一个只属于我们两人的乐园……
他的呻吟声把我从幻想中带回现实。我被他拉到他身上,然后在滚动中他压
着了。我发觉他已勃起的性器硬得像钢一样,在他的目光中是爱与激情……
我向他笑了笑,再把我的双腿掰开。
『哥哥,来吧。进入我绿色的王国……』
然后,合体……
(四)
我停着了十指在键盘的飞快按动。
我刚完成了我第六十个小故事和第一百首诗:所有都是有关被别人列为「肉
欲」或「死亡」禁忌的题材的。最低限度,它们不是我会向爸爸妈妈妈炫耀的作
品。
在这夜深时份,窗外竟传来女高音演译歌剧La Wally的咏叹调。笔耕令我心
力俱疲。但在痛苦中,我也体会到释放被禁个于内心的压力时的亢奋。
可是,我在骗谁?有多少人会认同我所写的是另类的「文学」?我只是自欺
欺人吧。
在我桌子前方放置了一柄开信刀。我从未用它开过任何一封信。可是,我曾
多次幻想把它拿起,然后像我小说中的女武者或女忍者一样把剖腹自尽。当然,
我知道那种痛苦非常人所能承受。自尽之后的现场也会令要替我收拾残局的人把
我咒骂好几个世纪。比这简单的方法是在手腕上用力一拖……
于是我拾起了那东西,用它在自己的左腕上一划。
没有血,在最后一剎,我把那开信刀反了过来以钝的一方划过手腕。我叹了
口气,把它放回桌子上。
也许,留待下一次吧……
(五)
他们说观世音菩萨为了要普渡在地狱中受苦的无数亡魂于是立下悲愿:地狱
不清,决不成佛。
有人说:观世音形相千万,有时是身穿白衣,救苦救难的神仙;有时是乐善
好施的老妇人,有时是为舒缓受情欲焚心者痛楚的妓女……
也许他们没有说谎……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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