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个家吧】(第五章:水榭亭深草木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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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axi
2020/03/16发表于:sis
是否首发:是
字数:14,975字
第五章:水榭亭深草木丰
「呵,大家都来瞧瞧,瞧瞧人家定,看看人这素质。过去每天呐,义务做早
饭,起早贪黑辛苦不说了,这一周他改了,天天早上去严叔那给大家买了包子,
敬业啊。朱闪闪你要是发传单有家定对待早饭的态度,别说开单了,你看房店长
那位置,迟早是你的。」嘴里塞着包子,王子健支支吾吾的说着,他把大家聚集
到一起,又念了今早的女神公众号。
「健哥,你就不想着把嘴里包子咽下去再念?你这不是亵渎你女神吗。」刘
家定嘴里同样塞着包子,韭菜鸡蛋的,味特冲。
「嗷哟,小贱贱是那种迂腐的人吗?女神又不在嘴上,女神是在她心中的。」
朱闪闪咬了一口包子,定睛一看,是她最喜欢的梅菜肉馅的。「谢谢家定哥!你
居然还知道我喜欢吃梅菜肉。」
刘家定双目圆瞪,心说:「糟了。」
果不其然,那边楼山关立即咋呼了起来。「家定哥!你咋这么偏心呢,你给
朱闪闪买梅菜肉的,咋就,咋就给我的是猪肉大葱的呢。」
在自己座位上张牙舞爪的王子健也发现了自己被人区别待遇了。「不是,家
定你这看不起谁呢,怎么到我这就是虾仁蛋黄的,你明明知道我更喜欢吃芹菜肉
的,这虾仁蛋黄,你这是磕碜谁呢!」王子健说着,斜着眼睛看向985,在座
各位也都想知道985吃的是什么馅。
「你们看我做什么,我的白米的。」985艰难的咽下嘴里的东西,他刚才
就好奇为什么自己这份还附赠了一角死面饼。「怎么还有一张饼啊?」
「我猜啊,小刘这是为了你好。你想想看,昨天他买了一堆香菇肉的,大家
说是没人爱吃,最后也都吃了。只有你一直在叨叨,什么『这包子有肉不在褶上,
要吃就吃红烧肉配米饭,土豆烧牛肉盖饭也成,』还有什么『于其再吃香菇肉,
不如来上一张大饼,卷着包子就着米饭吃。』爷叔我年纪大了,记性不太好,可
这点事我记得清清楚楚的。」
「爷叔,你少了一句,最后再来二两切糕。」朱闪闪纠正着,她清楚地记得
刘家定昨天脸色有多黑。
「我那不是说了吗,要红烧肉配米饭,土豆烧牛肉也行,我土豆呢,我牛肉
呢,我红烧肉呢。」985不敢朝着朱闪闪发火,只能同样黑着脸,据理力争道。
刘家定吃完包子,正抽测算今天运气,听了九八五的话有些不大满意。他嘴
角撇出一点微笑,脸上模仿王子健日常撇人的姿势,笑呵呵地说:「土豆,你看
那米饭里,不是有粉条,那就是土豆粉。红烧肉……严叔家也没红烧肉卖啊,大
不了中午我请大家吃红烧肉算了。
「家定哥飒!红烧肉!红烧肉飒!」楼山关起哄道。
听到众人谈话,徐文昌从里屋走出,刘家定看他面色红润,这该是好事将近
了。「红烧肉会有滴,土豆炖牛肉也会有滴,各位安家天下的小朋友,我们开早
会了!」
开完早会,门店众人打起精神准备新一天的工作。只是中介行业,如果不出
去跑房源,联系客户,那真是闲散人员安定度日的好行业。
爷叔手里提着水杯,悠闲地坐在门口,他看着两旁的阿拉丁和小红帽都有员
工在门外散发传单,不禁感慨道:「你们说这大公司,还真是有大公司的好,人
人都知道我们是正经牌子,受人信任。你看看隔壁野鸡公司,一个点的中介费,
每天还拼死拼活的。」
「爷叔你可不能这么说。」刘家定拿着一盒青团,分了大半后里面还剩下两
颗。「来一颗。人小红帽的一个点是实实在在入手一个点,你呢。大头是公司的,
小头是自己的,辛辛苦苦都在给别人打工,为了这个牌子?倒是你,爷叔你把你
跑了大半年的单子交给房店长,你怎么办啊。」
「我?我现在就等着房店长来求我,那家人不好对付的。不过你别说,房店
长这几天,容光焕发,靓丽了不少嘛,还天天裹条丝巾,脖子上起疹子了?这北
京来的领导就是娇贵,一点也不适应上海的天气。」
「嗯,爷叔这话我喜欢。」不知道什么时候,王子健悄悄地站在两人身后,
手里还端着两杯咖啡。「我问过朱闪闪了,这几天房店长衬衣换了,牌子货,不
便宜。我是不明白她为什么前几天来的时候穿的那么cheap,想不通。」
「咳咳,咳咳咳。」那天撕坏房似锦的衬衣后,第二天刘家定就回家拿了一
套新的衣服。房似锦穿上后很是合身,凹凸有致的身段展现的淋漓尽致。不过房
似锦对此颇有微词,她也曾问过刘家定为什么家里会有女人的衣服,都被他打呵
欠糊弄过去。
「你说你小年轻的,吃个青团还能呛到。正好给你拿了杯咖啡,顺顺气。」
王子健递过咖啡,他还很贴心的拍了拍刘家定后背。
「有问题,我觉得有问题。就这一咪咪的青团,家定还不是一口一个;我看
他不是被青团呛到了,你不会看上房店长了吧?」
「咳咳,咳咳咳。」刘家定的咳嗽愈发频繁。
「唉哟,说你胖还喘上了,你瞧瞧你那个样子,整天正装不穿穿T恤……等
等,你已经穿了一周的正装了吧,西装革履的,文化人啊。要不要再给你个金丝
眼镜带带?」王子健意识到什么,嘴上虽然说的花花,可手拉着爷叔不放,倒退
着朝店内走去。「别瞎说了,这俩人说不准有关系。」
「有就有呗,难不成你还以为家定还能彻底投靠房似锦啊。」
「这可说不准,万一人用美人计呢?你看房店长也换了衣服,说不准就是…
…也没人送礼送西服的吧?不多想,不敢多想,您注意点得了。」
刘家定耷拉着头,嘴角一撇,心说这俩人猜的也不算错。
「徐咕咕?我有点事找你商量。」
徐文昌坐在电脑前,摇了摇头,刘家定是耗子给猫拜年,肯定没安好心。
「你这又是要逃谁的单啊,坐。」
刘家定正襟危坐,满脸的奴才样。作为门店逃单王,很多单子他都会转成私
单,不走公司的帐,王子健一只瞧不起他也大多和这有关。「我有个朋友,最近
出了点事情,挺难的;工作没了,老婆跑了,房贷还套的牢牢的,他打算盘出去
一套房子。这不是求到我了,让我帮帮忙。」
徐文昌眉毛一挑,朝着房似锦的位置看了两眼,不缓不急道:「房店长知道
吗?现在店内不是我一个人说的算了,就算我同意,你……还是我和她说吧。」
「不用,我自己去吧,这哪敢麻烦你啊?」刘家定理了理西服气势汹汹地朝
外面走去。
「欸,晚上去瓜哥那喝两杯。我叫了你涛哥,贝司哥,一起喝点吧。」
「不太行,我晚上……」
「你,不会真和他们传的一样吧,你还真做了啊?」
「不是,你当我和条哥一样,等着吃回扣呢?」刘家定呆呆地看着徐文昌,
徐文昌愣愣地望向刘家定,两只木鸡面面相觑。
「你不是说这事?」「你还真……做了啊。」两人都反应过来后,刘家定直
觉不妙。
「刘!家!定!今晚!你必须!来正太酒馆!听见了没!别忘了!」门外的
房似锦眉头紧蹙,徐文昌邀请刘家定喝酒肯定别有用心。
「晚上不准去。」刘家定收到了房似锦的微信,隔着五米他都感觉到这个女
人的气息。
「今天你不是带宫医生看房吗,看完房我先送你回去。你房间我一直没动过,
我还给你准备了惊喜。」刘家定寒毛直立,直觉告诉他今天肯定要坏事,这股莫
名其妙的危机感不知从何而来,也不知道止在何方。
「楼彼,谁动我塔罗牌了啊。」早上正准备占卜的塔罗牌现在整齐的放在一
旁,只有一张塔端端正正的放在工位上。
「闪闪啊,她出去发传单前还打算拿你塔罗牌算一卦呢,看你工位上放了一
张,打开后就溜走了。咋,她坏你事了?」
「不太好,我出去跑单子,中午给我订饭啊,两份红烧肉。」
刘家定快步钻进卫生间,等出来时换上了 t恤运动裤,一身西装随手放在工
位上,跑的要多快有多快。
王子健一直看着刘家定,等人走远后,他椅子一滑,溜到了老油条工位旁,
停了下来。「看见没,这一双胳膊上都什么啊,花斑豹刘家定啊。」
「这是被人挠的,小年轻,热情似火,你得理解啊,你看看房似锦那脖子,
一个草莓接一个草莓的。爷叔我羡慕的不得了欸。」
听见他们讨论,985也凑上前,「这房店长本事可以啊,家定哥和姑姑关
系那么好,今天居然叛变了,说出去你信吗?」
「没人信,没人信。」
「你大热天还围个丝巾,是不是不太好啊。这一会儿宫医生来了,没准还以
为你得了什么病呢。」天挺热,周围来来回回的小区居民不少,不少人看见房似
锦大热天裹着丝巾都多看了两眼,敏锐注意到事情不对的刘家定出言提醒一下,
换的却是房似锦的卫生眼。
「你还好意思说?要不你把西服脱了,穿t恤出去见客人?」
「不太美观……人来了。」
隔着很远,刘家定一眼看见了宫医生和她的爱人刘斯礼,听说刘斯礼平日工
作繁忙,没想到今天看房他也来了。
「宫大夫,刘先生,您好。」等候许久的两人快步迎上前,宫医生大腹便便
的,过去一个月肚子又大了不少。
「小房,这个小区,我知道的,很贵的。我估计最便宜的房子我们都买不起
的。」
房似锦事前曾和宫蓓蓓商量过一个人看房,只是事到临头,她还是把丈夫带
来了。房似锦一个眼神,刘家定就站到了刘斯礼身旁,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
而房似锦也拉过来宫医生,言语中透露着真诚。「宫大夫,您不是答应过我一个
人来看房吗?」
「这看房子,肯定是夫妻两个人一起的。再说了,这是我们两个人的家啊。」
这话说的很有道理,房似锦也无从反驳,只能歉声道:「刘先生,这套房子呢,
我认为你们俩最好是分开看。我先带您太太上去看,一会由我们门店中介的刘家
定陪您看,行吗?」
「小房。不是,你这到底是什么意思啊。这房子是还有什么问题吗?还是你
认为我们两个回对这间房子有不同的看法啊?」
房似锦很是尴尬,在一旁的刘家定从房似锦的挎包中掏出一卷地图,纯手绘
的,上边清楚的标记着小区周边的公共设施。「宫医生,我们其实还是想让您有
最好的看房体验,就算是夫妻二人,一起看的时候也会交流,沟通。我们并不是
觉得您们沟通不好。只是这会影响作为户主,您二位对房子的主体感观,至于这
间房子,您上去看,肯定会满意。」
「至于这卷地图,这是小区周边的生活配套,一公里半径内,有两路地铁,
五路公交,便利店有三家,生鲜超市有两家。不仅有药店,三甲医院,还有小学
中学,以及公办幼儿园。我了解过您夫妻二人已经有了一个适学年龄的孩子,现
在宫大夫身怀六甲,这套房子的生活配套其实是最适合您二人的了。」
刘斯礼上下打量一番,有些被说服了。「够详细的,这谁画的?」
「我画的,不太专业啊。但您看,我上面还标注了步行到各个设施的用时,
只不过是用我的速度,可能我走的比较快,如果是您家老人,走路会慢一点。那
用的时间肯定会略多一点。」房似锦细心讲解道,她的礼貌很显然赢得了顾客的
信任。
「那你的意思是?」
「刘先生,要不您先熟悉一下周边环境,我让小刘带您逛逛?」
「行。刘……刘家定是吧,我就叫你小刘吧。」
刘家定一欠身,算是回应了。「刘先生这边走,我先带您去看看周围的学校
如何,我相信您和您太太都是知识分子,应该很在意房子周边的学校。」
走了多半个钟头,刘家定带着刘斯礼观光过了周围的学校和超市。炎炎夏日,
两位长年累月不进行体力劳动的壮年男子正坐在超市旁,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
「小刘啊,你这房子周边设施我很喜欢,这房子既然你推给我和你蓓蓓姐,
那肯定是考虑过我们家庭情况的。虽然我还没看到房子,但是我已经挺满意了。
就是……」刘斯礼口吐眼圈,满眼的疲惫遮掩不住。
「刘哥,不瞒您说,这房子缺陷其实挺大的。」周围人来人往,不少家长带
着放学的孩子来超市采买。两个大男人在这坐了很久,就算不引人注目,也算得
上是独树一帜。
「哦?说来听听?」刘斯礼熄灭香烟,作为知识分子的他已经很是注意吸烟
的场合,只是这次面临人生一大抉择,实在是按捺不住心中烦闷的情绪。
「我事先了解过您家的情况,斯礼哥好像是把伯父伯母都接来上海了吧。那
这套房子其实最适合您的家庭环境。不知道您家庭平日……矛盾应该少不了吧。」
四目相对,同为男人的二刘都露着悲伤和理解。
「我家,说多不多,说少不少。小刘你看我是单位小领导,知识分子,表面
上风风光光的,但是生活里,男人难当啊。」烟已经熄灭了,剩下半根刘斯礼在
桌上拆开,反复碾动着。
「刘哥,这间房子之所以很多年没卖出去,其实就是缺少一个适合的主人,
我觉得就是你。」
「愿闻其详。」
「这房子户型很奇葩。」刘家定一边说着,一边掏出手机打开了房屋结构图。
「这房子历史有些来头……」
「Z字型……这么远怎么还有一个单间啊,这是海外孤岛,陆上飞地啊,这
房子你怎么觉得它会适合我。」刘斯礼眉毛拧起,看这家中介除了老谢都挺靠谱
的,怎么眼前这位也不靠谱起来。
「房型奇怪不重要,重要的是刘哥你其实最缺的就是这么一个单间。」
「何解?」
「刘哥在家里,我觉得可能是最忍让的一个了,吃在最后,睡得也最差,我
敢打赌你做梦都想要一个书房。」
「是,我爱人一直想要间储物室,其实就是想改造成书房。你不会让我把它
改造成书房吧?」
「不用改造,这房子其实已经装修好了。而且因为很多年这房子没卖出去,
所以在房价上,我们能压低不少。」
「那房子能压多低呢?」既然提到了钱,任何人都成长得很快,这个道理同
样包括刘斯礼。
「我算过,这区房子均价六万五,我们能压到五万八,你看如何,不行我们
还可以谈。」刘家定声音压低,显然这只是谦辞。
「还能再低?」刘斯礼笑着,显然很是满意。
「再低就是降我们的抽成了。实不相瞒,这套房子我们能抽三个点,但是两
个点要给公司,一个点是我和房店长分,如果是四百万成交,我能分一万。」
「这么少?我还以为你们房产中介赚的很多呢。」刘斯礼瞳孔大张,这一切
让他难以置信。
「这世上如果赚钱都很容易,那大家不都去卖房子了。」
「说的也是,走吧,我去看看房子,这房子我应该很满意。对了,那个房间
隔音好吗?」
「我试过,怎么喊外面也听不到,足够打cs的了。」
房子看完,房似锦志得意满,这一个月的罪没白受,很显然宫医生看上了这
套房子。「接下来,就差把宫大夫家的一居室出手了,你说给严叔介绍宫医生的
房子怎么样。」
「严叔?你要介绍给严叔先和徐文昌说啊。你不说一声就是撬了他的单子。
等等,房似锦,你不会……」房似锦螓首低垂,一双美目泛着精明的光芒,她稍
微拉下墨镜,闪亮的大眼睛直直地盯向刘家定。「我们不是说好了不撬徐店长单
子吗?」
房似锦嫣然一笑,声音轻而缓。「徐店长,徐文昌是店长,我房似锦也是店
长啊。当时我答应的是可以撬你的单,不撬他们的单子。再说了你今晚不是要和
他喝酒,你和他说一声这单给你,最后不还是让我随便撬。」
此时房似锦透露着一股莫名的自信,嘴角拉起的弧度让开车的刘家定莫名的
沉迷。
「老实开车,我迷糊一会。」
五年前房似锦曾经在星星湾的房子住了很久,五年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
如今故地重游,她满是感慨。
车停好,刘家定解开安全带,只见不远处走来两人,看起来像母子。刘家定
认识这两人,是住在他楼下的苏妈妈和苏天培。
还没走近,房似锦就听见了两人叫嚷的声音。「苏天培,你就不能让我省省
心吗,哪有你这么做儿子的,上课不好好学习,天天就知道打游戏,我花钱送你
上学就是让你去打游戏的吗?」
「这是苏太太?我记得她儿子小时候挺可爱的,那时候天天能看到苏太太抱
着他的儿子,在楼下乘凉。」解开安全带后,房似锦打算和苏太太打个招呼。只
是刚走下车,苏太太和苏天培争吵着走了过去。他们吵得很激烈,全然没有在意
旁边的房似锦。这让她很是失落。
刘家定深知房似锦的为人,不受人重视的滋味肯定很不好受,他抱着东西,
向前安慰道:「走吧,上面有惊喜给你。」
「惊喜?我怕是物是人非啊。师父你说,我搬走后,你到底有没有别的女人
啊。」
「你猜?」
房似锦行李不多,刘家定一手一个,紧紧地跟在房似锦身后,他跑起来甚至
有些跟不上房似锦。进了楼道,电梯门口站着苏妈妈,她一脸的落寞,双目无神
的看着电梯,刚买的菜撒了一地。
「苏太太,你怎么没和天培上去啊。」房似锦为人和善,看见同为女人的苏
太太神情不对,连忙跑上去帮他收拾。
「唉哟,谢谢这位……太太,您也住这楼?我以前怎么没见过你啊。」苏太
太神色憔悴,房似锦的动作好像惊醒了她。她缓了缓,终于接过了房似锦收拾好
的菜。「孩子太皮了,我现在已经有些管不了了。我说他,他还不听,这让我们
孤儿寡母的……」
刘家定可是知道,这女人一哭起来就没完,正好电梯下来,拉着目瞪口呆的
房似锦和痴缠怨妇走进了电梯。
「苏太太,您不认识我了,我是小房啊。」进了电梯,房似锦解释道。
苏太太虽然哭哭啼啼的,可一滴眼泪都没见到。她脑子飞速的运转,心说,
这小房是谁家太太。一抬头,看见后面全天候提行李工具人,这才有了点印象。
「房,哦,哦,房似锦对吧,哎呀我就说好像有点眼熟,你怎么又回来了,
你不知道你刚走的时候小刘那是以泪洗面,整日哭哭啼啼的,那时候天培爸爸刚
走,我在楼下就能听到他在楼上叫唤,摔东西。」苏太太一段贯口背完,电梯也
刚好到了她家。她提起行李走出电梯,头也不回的跑了。
电梯里房似锦看着刘家定,刘家定手里还拿着一张准备递给苏太太的纸巾。
「以泪洗面,哭哭啼啼。」房似锦很是开心。
刘家定左思右想,实在是回忆不起当时的情景,只能提着行李落荒而逃。只
是嘴上仍不落下风。「苏太太这话你也信,她这人你也不是不知道,满嘴跑火车。
得亏她是个知识分子,如果没高学历,说不准跑哪家姓苏的家里当小保姆去了。」
刘家定家里用的是指纹锁,他一测手指,门自然弹开。只是房似锦紧跟其后,
啪的一声关上了门。「你可够恶毒的。刘家定你说说,我当时一声不吭的走了,
对你影响大吗?」
刘家定神色不定,谁还没个青春往事,只是在楼道里哭闹,怎么都不是正经
事。「不大,我什么人啊,你不说我没心没肺,我怎么可能以泪洗面啊。」只是
他打开了门,房似锦啪的一声又关上了。
「还行,我相信你。」房似锦一测手指,指纹锁应声而解。
「家里没变化啊,看不出来你一个人住,倒还挺干净的。」房似锦站在客厅
里,这里的一切都和五年前她离去时一模一样,桌椅的摆放,电视擦得干干净净,
看不见一丝灰尘。「我记得你说你要给我惊喜,惊喜……唔。」
房似锦还在缅怀故土,刘家定快步上前一把将其抱住,房似锦的行李散落了
一地。
「欢迎回家!」房似锦今天穿着她自己的黑色工装,也就是朱闪闪口中的大
路货,虽然价格低廉,不论如何爱惜身后都起了皱褶。此时被刘家定从后偷袭,
房似锦只觉得自己这一身衣服即将无可挽救。她想要挣脱,可挣脱不开。
「房似锦,我离不开你了,我真的离不开你了。」刘家定把头搭在房似锦肩
头,眼看着房似锦面色潮红,浑身无力的瘫软在他怀里。他二话不说,开始撕扯
起房似锦的衣服。
「我的衣服,明天还要见人……啊,衣服。」房似锦俏脸通红,像是能滴的
出水一般,此时她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衣服被刘家定撕扯成碎片。
「不用,不用管,我每年都会给你买两身衣服,放在你的房间。」刺啦一声,
房似锦刚换的衬衣也成为了历史。夕阳下,两人交缠在一起,房似锦双眼迷离,
难以抑制的情欲冲昏了她的头脑,让她似乎忘记了自己上半身只剩下一件胸罩。
「你不会脱,让我来。」房似锦推开刘家定,双手朝背后一摸,胸罩应声而
开。
「要我说,也撕了得了。」猝不及防,刘家定一个公主抱,高高的抱起了房
似锦。之后他把房似锦扛在肩上,大步走回了卧室。
轻轻一抛,房似锦和刘家定都摔倒在床上,幸好刘家定卧室的床垫够厚,两
人都没有摔伤。
「come on!」不知何时,刘家定掌握了快速脱衣术,别看他一身宽
松的西服好像很难脱,只是五秒,一丝不挂。他下体一柱擎天,遥遥指向房似锦;
而躺在床上的房似锦头脑混乱,平日威严高傲的女强人气息伴随着撕碎的工装,
已经无影无踪。
刘家定跪在床上,目光坚定而锐利的扫视着房似锦,由上至下。这种久违压
迫感让房似锦呼吸急促,胸前的鸽乳也随着胸腔起伏,颤抖。看着房似锦的媚态,
刘家定抚摸着那双肤若凝脂的长腿。比起其他人,房似锦的腿部稍显发达,这让
他爱不释手。他好像看见了流水潺潺,蓬门再次为君开。
「我……」刘家定正准备发表征服者发言,随着衣服一起跌落在地上的手机
开始呱噪。
「你先接电话,我还想做做心理准备。」房似锦一个翻身,钻进了身下的被
子里。
刘家定捡起手机,来电显示是徐咕咕。
「徐咕咕,有什么事吗。」电话一接通,刘家定努力地平复着自身暴虐的情
绪,他不想让徐文昌听出问题。
「没什么事,你别忘了晚上七点,正太酒馆。」徐文昌还在讲话,刘家定一
转身,发现房似锦半依半靠在床头,身上裹着薄被子。
「嗯,我不会忘,没事我就挂了,我开车回家洗个澡,马上就过去。」喂到
嘴边的肉差点飞了,这让刘家定有些着急。
房似锦听到电话那边是徐文昌,心生一计。她伸出右手,拉下了被子,露出
一颗酥胸,随后轻轻地揉捏着它,偶尔还提起乳头,这一切都在疯狂的刺激刘家
定。
「开车?上海交通这么堵……你来的时候记得先喝点奶,不知道今晚要喝多
少。」徐文昌滔滔不绝,刘家定又不好意思挂了电话,只能眼巴巴地看着房似锦
在他面前表演活春宫。
春潮勃发,房似锦变本加厉,随着被子一点点褪去,房似锦已经露出了自己
迷人地丛林。上次在水林间,刘家定就有些怀疑房似锦是否休整果阴毛,此时得
见庐山真面目,刘家定似乎已经无可耐烦了。
「嗯,我喝,我现在就喝,徐咕咕还有问题吗?」刘家定敷衍着,左手已经
摸上了房似锦的胴体,可无论他如何的小心翼翼,房似锦都不打算让他摸到自己。
两人在床上左闪右躲,玩得不亦乐乎,电话里徐文昌则展现了自己婆婆妈妈
的本事,从今晚想吃什么,到来的时候注意车况,事无巨细,就是不断电话。
终于,房似锦被刘家定抓住,不小心发出声音。
「嗯?」徐文昌拖长了声音。
电话这头,刘家定和房似锦也不知所措。房似锦示意刘家定直接挂断电话,
可刘家定想了半天,傻乎乎地蹦出一句话。
「咕咕你看过赌侠大战拉斯维加斯吗?」
「嗯?」徐文昌又拖长了声音。
「里面有一句名台词。」他左手拿着电话,右手已经攀上了房似锦坚挺的乳
房。
「嗯?」徐文昌再三拉长了声音。
「打扰别人做爱死后会烧老二!如过你听不懂中文我用英文给你讲一遍!!
youdisturb me fucking,your spring p
ocket will be barbecued!我七点一定到,最迟七点
半!」电话挂断。
房似锦媚眼如春,平日红彤彤的眼圈此刻也不明显,红润的小脸上挂着耐人
寻味的微笑。手机一甩,刘家定欺身而上,坚如钢铁的阳具直捣黄龙,重重地撞
击着房似锦屁股。
「我叫你诱惑我,叫你色诱我,我在打电话你居然干诱惑我。看我不把你干
的叫爸爸。」刘家定咬牙切齿地说着,身下却毫不停顿,每一下都势大力沉,用
尽全力。房似锦和刘家定表情如出一辙,同样是银牙紧咬,她双腿牢牢地盘在刘
家定腰间,情到深处,甚至用手捂住了嘴。
刘家定只感觉阴茎进入了一个紧缩的肉腔,内里像磨盘一般,层层阻碍,不
断地被他突破,最终重重地击打在房似锦的花心,一下胜过一下。
「我就不信你忍得住。」刘家定看久攻不下,一把拉起房似锦,站在了地上。
而她一声惊呼,双手不受控制的抱紧刘家定。隐约间,她感受到刘家定的一只手
离开了细腰。下一刻,刘家定重重拍在了房似锦的臀部上。就算她臀部肉如何多,
也经不起这种摧残。
两人耳鬓厮磨,房似锦就是不说话,不论刘家定如何拍打,房似锦只是咬住
牙。
「我……打疼你了吧。」暴虐的情绪褪去,刘家定停住了拍打。透过门旁的
试衣镜,他清清楚楚的看到房似锦臀部的红肿。房似锦屁股很翘,因为长久的锻
炼,摸起来手感出色,只是轻轻一拍,就能感受到回弹的力量。
「疼了,所以我……要处罚你。」不知为何,房似锦声音有些嘶哑。她先是
亲吻刘家定的脖颈,如疾风暴雨般;随后她一口咬在刘家定肩上。甚至还感受到
了一股甜腥的味道。
「好。」刘家定一手摸着房似锦的短发,一手搭在她通红的臀部;只是轻轻
一压,刘家定就感觉自己的手陷入了其中。
「还不把……你脏手拿开,疼。」房似锦大口喘着气,不时还有疼痛的感觉
浮现在脸上。「你太兴奋了。」
「对不起,我的错。」刘家定终究是体力不足,火车便当的体位已经不是年
近三十的他能够长久的使用。他摊在床上,紧绷的神经一松懈,肩上的疼痛才展
现出来。可惜他只能默默忍受。
「躺好,今天也不许摸我。」房似锦跨坐在刘家定身上,玉手抚摸着刚才在
自己体内进出的阳具,上面还沾满了液体。她重重撸了两下,只觉得手上黏黏乎
乎,拇指和食指松开,一条丝线出现在她眼前。「你的脏东西。」
「是你的。」刘家定据理力争。
房似锦鼓起勇气,半蹲在刘家定腰间,双手扶着那根骄傲向上的阴茎,轻轻
地坐了上去。
「嗯,我还是喜欢这个姿势。」房似锦喃喃道。
刘家定看着自己的阳具被房似锦的蜜穴一点点吞没,自豪感油然而生。仰望
的视角,让房似锦更添了几分美感。
只是一小会,房似锦感觉自己双腿有些发软,长年累月的运动只是让她肌肉
发达,此时她不仅是发软,还颤抖着,摇晃着。兴许是因为屁股的红肿,她没有
坚持多久,啪的一下坐在了刘家定身上。
「卧槽,你还要报仇啊。」刘家定只觉得一股莫名的力量似乎要扯断他的阴
茎,很久没有运动的他腰部一发力,直接坐了起来。房似锦又一次瘫软在她身上,
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你说,这些年你有没有想我?」房似锦悄悄地说着。
刘家定一只手搂在房似锦的背后,柔嫩光滑的触感让他爱不释手;另一只手
悄然向下,摸在被他阴茎撑大的阴户上面。「那天我就好奇,你是不是剪了阴毛
。」
「习惯了,可能戒不掉了。」
房似锦的阴部滑腻腻的,显然是刚才已经高潮,很多年前房似锦就这样,她
根本满足不了刘家定。黑暗中,刘家定摸到了房似锦的阴蒂,刚刚高潮过的她阴
蒂突骑着,此刻轻轻一碰,房似锦像触电一般全身紧绷。
「我不行了,饶了我吧。」房似锦娇喘着,脸上的潮红也悄然间褪去,留下
两个红红的眼圈。
「那我怎么办。」伴随着房似锦呀的一声,刘家定轻轻拍在房似锦翘臀上,
他很不满意。
「要不用手?你轻点,不要再打了。我,我给你口出来吧。」仿佛是下定了
决心,房似锦直起身子,让刘家定的阳具离开了自己身体;接着他转过身去,双
手扶住刘家定的阴茎,仔细把玩着。
看着房似锦湿乎乎的阴户,刘家定摸出手机,十分艰难的划开了屏幕。「房
似锦,口。」
「要不你先去赴约吧,让徐店长等着急了也不好。」房似锦为难道。
「啪。」刘家定又拍在房似锦的臀部,此时房似锦臀部高高肿起。他看着自
己的杰作,心想他可爱的房店长明天上班时不知道如何能静坐一天。
面对着无声的抗议,房似锦无奈地低下头,一股难以言喻的气味刺激着她的
鼻腔。只是轻轻含住,刘家定就不知道这个女人下了多大的勇气。
六点半,时间越来越紧迫,刘家定反而玩心大起。他随手进入拍照模式,闪
光灯一闪,照亮了卧室。
「唔?呜呜!刘家定你混蛋。」看到被人拍照,房似锦艰难地吐出嘴里的东
西,口齿不清的她灵活的转过身来,声讨着刘家定。
「我要没时间了,所以……」随着房似锦闷哼一声,刘家定再次进入了房似
锦体内。不甚硕大的阴茎突破了重重阻碍,狠狠地撞击着房似锦敏感的花蕊。
「嗯,你少,少喝……点酒,晚上……晚上早点回来。」房似锦不自觉地闷
哼着,曾经说下的今晚绝不出声的她早就忘却了自己的誓言。
快感如潮,一波接着一波,此刻床上两人像是溺了水,相互之间只有彼此可
以依靠。终于,刘家定达到了顶点,心中满满的欲望得到了释放;而房似锦经过
暴雨的冲刷,双目无神,似乎已经晕厥了过去。
洗完澡,刘家定管好了门,悄悄地离开了家。
「欢迎回来。」他这么说道。
「做咕咾肉最关键的的就是甜酸汁不能抢走肉的鲜味,先过一遍油再裹上淀
粉能保持肉味……」徐文昌三人正聊着做菜,他们不约而同地看了眼时间,七点
半,刘家定已经鸽了半个钟头。
「你说今晚咱这小兄弟还能不能来了。」作为全国知名的法学教授,秦涛一
直是守时的代言人。「平常他挺准时的啊。」
「你这是不是着急回去交公粮啊。」刘贝斯打着趣,他朝着徐文昌一点头。
「你今晚怎么有空撺局啊,你不怕你回去,张乘乘不让你上床啊。」
「嘿,嘿嘿,你等刘家定到了,你们就知道了。先不说我是不是八卦啊,家
定今天,门前老树开新芽……」徐文昌举起酒杯正欲喝酒,门外一男子气喘吁吁
的冲了进来。
「催命鬼,外面下雨了?你头发怎么还没干啊。」瓜哥正趴在前台玩街机,
看见今天徐文昌撺局的最后一人到来,她有些奇怪。
「刚洗完头,还没干,瓜哥等会一起喝点啊?」人逢喜事精神爽,刘家定手
里还提着一条毛巾,落座后仍然在擦拭。
「哟哟,这不是我们静宜门店的精英中介吗,常年以准时准点着称的小刘今
天怎么会迟到啊。」文化人就是阴阳怪气,秦涛作为文化人的中上层,自然也娴
熟此道。
「行啊,来的够晚的,怎么头发还没干啊,你看看你,迟到半个钟头,怎么
罚你啊。」刘贝斯提起酒杯,示意刘家定先喝了再说。
「等等啊,今天酒不着急喝,罚酒三杯是罚酒三杯,家定你告诉我,你刚才
干什么。」徐文昌靠在椅背上,双臂自然下垂,神色有些木然。
刘贝斯淫笑着接茬道:「能干什么,嘿嘿,能干什么啊。」
「这个小兄弟大家都知道,咱们都很熟,我就不赘言了。大家都知道我们门
店新来了一位总部指定的店长,叫……叫房似锦。」
「听说还是个大美人啊。」
徐文昌被刘贝斯打断,有些不高兴,他挥了挥手,继续说:「我,我其实没
有别的意思,你和她早就认识?」
刘家定叠好毛巾,随手搭在座椅上,对于这件事他本不想多解释什么。
「还是说你……魅力惊为天人,直接降伏了我们总部来的美女店长?」徐文
昌双目炯炯有神,在酒馆昏暗的灯光下,展现出一丝异样的色彩。
「不是,我怎么没听明白。徐文昌你是说家定把你们门店想要夺你权的女店
长把到手了?行啊老弟,你可以啊。那徐文昌你是不是安全了。」秦涛举起酒杯,
一饮而尽。
「你是不知道,家定这一个月,整天跟在房似锦背后。她走到哪,家定跟到
哪。自己的单子不做,整天帮那个房似锦。跑房源,看房子,招待客户,替人挡
酒。我安全?我是怕他叛变了啊。」徐文昌开始还闷闷不乐,突然间嘴角划出一
丝微笑,他举起酒杯大声喊道:「恭喜我们的刘家定小朋友走出爱情的困局!干
杯!」
「说起来,我记得……家定你好像曾经有个谈婚论嫁的女朋友,好像一声不
吭去北京了吧。」酒到嘴边,秦涛抿了一口,他这人记性一贯不差。
「没错,是有。」
「那你们房店长知道你那段感情经历没?那时候我们好像刚认识吧。」徐文
昌本身不太能喝酒,虽然每次撺局都有他,但他喝得很少,浅尝则止。
「她知道,就是她。」
「噗。」坐在刘家定旁边的贝斯一口酒没咽下去,喷了刘家定一个满脸开花。
「你是说你女朋友是房似锦?」徐文昌一没控制住,嗓音直接破了八度,他
赶忙像周围人道歉,以免其他顾客心生厌烦。
「是啊,徐咕咕这时候你装什么傻,房似锦你以前又不是没见过?」
徐文昌闻言,大惊失色,他居然还和房似锦见过面?
「对啊,那年她大学……毕业,打算在上海安定下来,但是没钱。她租的第
一间阁楼就是你推给她的啊,别人押一付三,你看她可怜,没要押金。这事你忘
了?那年我还在闸北,我记得那年夏天翟哥不还回来喝了……翟副总,副总。」
「说起来,老翟都成你们副总了,你怎么还是一个静宜门店的店长啊,有机
会往上爬啊。如果不放心张乘乘交给我们给你看着。」
徐文昌虽然知道刘贝斯没有恶意,可他实在是反感翟云霄这个人,他不想多
谈,只能挥了挥手,淡淡地说:「人呢,人各有志,很多事情你不能强求的。我
倒觉得在上海挺好,有老婆,有你们这一群狐朋狗友,平时聚一起唱唱歌,多好
。」随后,他踢了一脚刘家定,大声喊道:「刘家定,你以后看好你家房似锦,
没事工作的时候不要乱咬人!整天给我添堵。」
「什么就我家的了,八字还没一撇呢。还有咬人,你以为她是你家阿尔法啊
。」
「别乱说,我家阿尔法可不咬人」
平日在瓜哥店里,徐文昌都亲自下厨,今天也一样,秦涛口味偏广式,喜好
粤菜;刘贝斯走南闯北卖乐器,平时口味比较重,什么菜也能入口;刘家定烂嘴
一张,除了喜欢喝粥,没有别的爱好。徐咕咕苦思冥想,终于做出了勉强做出照
顾了全部人口味的四道菜:菠萝咕咾肉,秘制番茄炖牛腩,小炒肉,以及瓜哥最
爱吃的安格斯牛排。
「我其实,今天约你们出来,一个是感觉家定有事情瞒着我们,结果他上午
就露陷了。另一个就是,秦涛,我打算离婚了。」三五杯下肚,觥筹交错间,徐
文昌逐渐失去理智,很多不好开口,不能开口的话也不顾场合,全说了出来。
「我打算把房子过户给张乘乘,然后自己再买套房。」
「可以啊,你们这是薅社会主义羊毛。」
「这是活用政策,薅什么羊毛,你让文昌先入个党再说。不过我作为你的朋
友,也是政法相关从业者,本身并不推荐你离婚。」
「为什么啊?」徐文昌大为不解。「你是不相信我还是不相信张乘乘,我外
面没有女人,大家都知道。张乘乘,乘乘她也……」
「前几天阚老师喝多了,我看你忧心忡忡的,你当时就商量假离婚吗?其实
你们现在还没有孩子,我也不推荐你们离婚。」刘家定和秦涛想的一样,他并不
看好张乘乘。
「你别打岔,你一个单身汉……哦,不是了。你什么时候和房似锦结婚啊,
你俩都快三十了,能再续前缘,快点安家吧。」
酒局的气氛一时间陷入了沉寂。
「其实我也没资格说你,乘乘她天性爱玩,喜好享乐,这大家都知道。孩子
问题我们也在要了,只是每次到最后都……我估计和她离婚了,买了二房,大家
应该就……就放开了吧。」徐文昌的胡言乱语,惊醒了在一旁发呆的刘家定。他
环视四周,不知何时,刘贝斯已经醉倒在沙发上;秦涛还勉强坚持着,不过此刻
正掏出手机,家有小仙妻的他大概也喝不了多久。店内其他顾客走的七七八八,
瓜哥一个人收拾完店内,此时正在切西瓜。
「来,吃点水果。」瓜哥抽过一张椅子,坐在了刘家定和徐文昌中间,左拥
右抱,勾肩搭背的。「我们两位精英中介这是怎么了?」
「注意影响啊半大小子。」刘家定推开瓜哥亲热的胳膊,徐文昌也抽出了自
己的手。「别整天勾肩搭背的,回头万一嫁不出去了,我们也没办法娶你啊。」
「嗯?徐姑姑没离婚,他取不了我,你不还没结婚吗,听说你又有女朋友了
?」瓜哥重重的拍在刘家定肩上,好巧不巧,正是房似锦咬下的创口。
「疼。我,有了啊。等等,什么是又啊?」
「就拍你一下你都喊疼,什么时候你这么娘娘腔了?」瓜哥和平时一样,没
心没肺的。「你脖子上怎么这么多红印啊。」说着,还动手去摸。
「怎么会,我洗澡的时候可是搓了很久……瓜哥你诈我啊。」
「没有……你这是刚洗完澡。催命鬼你好恶心啊。」瓜哥脑筋一转,像是品
味出了什么不对,于是大喊道:「催命鬼,今晚你结账,这一桌五百!」
「咳咳,多少?徐咕咕做的菜,就用了你几个盘子和地方,最多还加上你这
盘西瓜,五百?抢钱啊你。」刘家定这边在和瓜哥嬉闹。熟睡的刘贝斯听闻要结
账,醉醺醺的爬了起来,然后嘴里迷糊不清地说:「啊,结账?今天家定有喜,
他结账。我……我先走了,再晚了那帮开出租车的孙子不送了。」
「我叫了代驾,老秦正好我送你回去。」徐文昌也推开凳子,在秦涛的搀扶
下,走出酒馆。「明早上班别迟到。」
「好了,他们都走了,结不结账都得是你了。」瓜哥一马平川的胸前挂着一
个牌子,一开始刘家定还以为是工牌,可转念一想,个体户哪来的工牌。「扫啊,
这牌子还要我给你举起来吗?」
「你什么时候做了个二维码挂牌啊。」付完帐,刘家定醉醺醺的走着,最后
还是瓜哥送他上的出租车。
「对了,上次我留了些东西在你家,你有机会给我拿过来吧……小心别让人
误会。」瓜哥红着脸,羞怯地说道。
「可。什么东西啊?」
「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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